第6部分(第3/5 頁)
有料到江杏雨也會送畫,這下倒好,明明可能把顧雁歌的比下去,但還是隻能賣郡主的好。謝君瑞倒全沒想過,江杏雨會遜於顧雁歌,在他眼裡,江杏雨哪兒都是好的,誰也比不上。
江杏雨跪在謝老夫人面前,略帶著些不安和緊張:“奴婢願老夫人,永壽長春。”
謝老夫人先前當堂開啟了顧雁歌的畫,現下又收到一幅,自然也要開啟瞧瞧。遂讓丫頭拿了展開,顧雁歌看了畫上的內容,不由得心中暗笑,臉上卻極力壓住,半點不露。
只聽得謝老夫人看完道:“噢,也是幅觀音圖啊。”
江杏雨的觀音圖線條倒也簡單流暢,整體構圖也是極好的,手執柳枝,於雲天碧海之上,飄灑出塵,只是一看眼神兒,就弱了氣場去,總也顯得小家子氣了些。謝老夫人自然不由得比了一下已經掛起來的淨瓶觀音圖,那寬廣高淡的眼神,絕對不是江杏雨這柳枝甘露觀音圖可以比擬的。
謝君瑞看了眼,心下也知道不好,他剛才瞧過了顧雁歌的觀音圖,那自然是氣象萬千的,江杏雨的畫,功力不弱,卻遜在氣度上。謝君瑞卻沒把顧雁歌往好處想,只是覺得這觀音圖也跟顧雁歌一樣,那麼逼壓著人,好好的送禮,偏偏又讓他的杏雨受了委屈。
江杏雨心頭也無比難受,在身份上低出了十萬八千里去,竟然連送幅畫都要弱了場面,拿眼一抬,瞧向謝君瑞,那神色是無比的委屈與傷心。
謝君瑞此時卻不好說話,只能安慰地看了江杏雨兩眼。江杏雨沒能得到實質性的安慰,頭一垂淚光隱隱地,恰好露出半個側臉,讓謝君瑞看著淚珠卷著淺淺的光芒,從頰邊落下。
謝君瑞這個心疼啊,不能過去安慰,只能更加反感顧雁歌。顧雁歌在一旁看了好笑得很,這兩個人倒是委屈的委屈了、心疼的心疼了,來瞪她做什麼,有這閒功夫,還不如好好的君憐奴一寸,奴愛君一尺。
顧雁歌看了沒說什麼,倒是謝老夫人看不下去了,使勁地咳了兩聲,謝君瑞才回過神來:“君瑞啊,前頭的賓客也來得差不多了,你跟為娘一塊去吧,郡主啊,咱們走吧。”
顧雁歌應了身,便過去扶著老夫人的手,江杏雨這時也想跟上來,謝老夫人卻回頭看了一眼道:“杏雨,你就在後頭好好歸置歸置送來的賀禮,樣樣都歸置妥當嘍,要知道來送禮的,個個都是朝裡有頭面的人,件件都得小心著。”
江杏雨委屈地垂下頭,久久地道出一句:“是,奴婢遵命。”便遙遙地看著三人離去,眼中盛滿了盈盈地淚水,那是她最愛的男人,那也是最愛她的男人,可是她卻連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江杏雨的不甘之中,便添了幾分怨。
卻說顧雁歌攜著謝老夫人去前頭,謝君瑞跟在後面卻是悶悶的,前院的場面何其盛大,這時候在他身邊的,卻不是江杏雨。
三人到了前院,滿院的賓客紛紛給謝老夫人賀壽,一句句地道賀聲,讓謝老夫人笑彎了眉眼,顧雁歌則在一旁落落大方地與眾家女眷打著招呼。這時門外忽然傳,說是宮裡的賀禮到了。
這話一落下,整個院子裡可就安靜了下來,一個三等候,景朝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一應禮儀都是從司禮監出,這直接從宮裡出,這可是大大的得臉了。
這時眾人把眼睛齊齊瞧向謝老夫人,顧雁歌笑容淺淺地立在謝老夫人身側,大部分人這才想起,這位郡主可是深得聖心的,打小在宮裡長大,連太皇和皇后都疼愛有加。
在場的,還有不少是跟恪親王打過交道的,當年恪親王可是出了名的好人緣,但凡是有人求到他門上去了,就算是天大的難事兒,也會想轍來相幫。在場的,自然也有不少是當年受過恪親王恩慧的,多少還惦記著恪親王的好。
不消多想,外頭送賀禮的太監排著隊,捧著賀禮進來,打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