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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趕快起來,朕的胳膊都要被你靠麻了。」
冷冷淡淡的聲音使得邵珩一個機靈,飛快地坐直了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倒在岑栩的肩上睡了許久,頓時面露羞赧:「我……」
岑栩瞥了她一眼,並未理她。其實他也說不上來方才她靠過來時為什麼沒有推開她,或許是因為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味兒讓他生了憐惜吧。不過,肩膀雖然給她靠了,他權當做是兄妹之誼,並不希望她誤會什麼:「下次再睡便回房間。」
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邵珩沒有答話,只木訥地點了點頭。
舜王笑望過來:「小丫頭,你可真有意思,我們都結束了你才醒過來。」
邵珩看了看安王手中把玩著的玉簫,問:「你輸了?」
舜王聳肩:「輸了。」
邵珩嗤笑:「方才太皇太后還誇你棋藝無人能及,也不過如此嘛。」
安王道:「皇叔的棋藝的確了得,一人對我們兄弟二人,最後卻只輸了半子,小侄佩服。」他說著對舜王抱了抱拳。
舜王笑道:「本王確實沒想到你們倆的棋藝如此突飛猛進,看來陛下在百忙之中也未曾落下啊。」對於這個侄兒他還是佩服的,當初打仗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如今做了皇帝又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原以為他平日裡那麼忙不會有功夫研究這個的。
岑栩道:「半子算不得贏,皇叔既然把玉簫給了皇兄,這翡翠棋子便當作朕送給皇叔的了。」
「這可是你的珍愛物,當真捨得?」舜王這般說著,卻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自己手邊的棋壇裡。
他收完了棋子,將它遞給了一旁的邵珩:「喏,現在這副棋是你的了。」
「給我?」邵珩目瞪口呆,卻沒敢伸手去接,因為她明顯看到岑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麼好的一副棋,卻被他隨隨便便送給自己這麼一個行外人,如此暴殄天物,岑栩的心怕是在滴血吧。
見她不接,舜王卻硬塞給了她:「拿著,陛下給了我這就是我的,我要給你誰敢說個不字?恰好你如今不是要學棋嗎,這副棋給了你,可得好好學。怎麼樣,還是小舅舅疼你吧?」
邵珩硬著頭皮接下,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岑栩此時的表情。
好在岑栩並未說什麼,安王得了玉簫,他們兄弟二人也就雙雙回去了。
邵珩抱著那副棋,不由嘆道:「陛下倒是挺重情義的,拿自己最珍愛的棋子幫安王交換玉簫。」
舜王此時有些餓了,拿起一旁的玫瑰杏仁糕吃著,道:「人家可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親兄弟。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陛下重情重義倒是真的,以前在外打仗沒有哪個將士們不說他好的。」
「你輸了沒想到還挺高興的。」
舜王瞥她一眼:「你覺得本王的技術會輸嗎?術業有專攻,安王和陛下的棋藝的確了得,但你小舅舅我可是吃著飯都在研究棋術的,若我不讓他們,怎麼可能讓他們兩個贏了去?陛下行兵打仗很厲害,治國安民也很有手段,不過這棋藝嘛……想贏我起碼得再加上一個他。」
「你這麼厲害?」邵珩半信半疑。
「那還用問?我跟你說,你小舅舅我現在也就這麼點兒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若是說起來,在這長安城裡能同你小舅舅我一較高低的,也就那麼一個人。」
「誰啊?」邵珩起身在安王方才坐過的地方坐下,雙手托腮好奇地看著他。
「佟湛。」
邵珩聞此倒是不怎麼意外,很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據說我湛大哥的棋藝的確了得,他還說要教我來著,不過一直還沒有機會。」
「對了,今日在御書房,你偷陛下的被子做什麼?以前也沒發現你有這習慣啊。」舜王突然岔開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