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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揣進懷裡,將木匣胡亂一扔。這叫什麼,這叫偽造現場,轉移視線。至於能發揮多大作用,他不敢確定,但做了總比不做要強。
“哎!”珍娘腳剛落地,便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叫,倒在地上。
“怎麼了?”黃曆緊走兩步,伸手相扶。
“我的腳——”珍娘緊皺著眉頭,手捂著腳踝,很痛苦。
黃曆伸手就脫下珍孃的鞋襪,仔細捏摸著,檢查著,珍娘腳踝腫得很厲害,但臉紅得更加厲害。
“走不了路?”黃曆微微皺了皺眉,關心地詢問道,珍孃的紅臉,他當成了疼痛,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讓男人看到身子,又被摸腳意味著什麼。
“能,能走。”珍娘咬著牙說道,她實在是太想離開這座魔窟,看到親人了。
黃曆輕輕搖了搖頭,扶著珍娘坐下,腦海裡快速地思索起來。他潛進白家大院,應該說是不怎麼費氣力。白家大院雖然有些護院在巡更坐夜,但到底都是些業餘的,又多少年都沒出過事,便懈怠得很。儘管從外面看,高牆大院,圍子牆上人影晃動,其實裡面鬆垮得很。
但現在,珍娘不能走路,對黃曆來說卻是件挺困難的事情。就象一個身輕如燕的飛賊,突然給他在腿上綁了兩個鉛塊,就別再想著穿房越脊了。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半途而廢是絕對不行的,只好橫下一條心,將營救行動繼續下去。不管是悄無聲息,還是大張旗鼓,現在已經不是黃曆能說得算的事情了。
黃曆想到這裡,走到護院的屍體旁,摘下兩支駁殼槍,推彈上膛,開啟了保險。訓練張小五這段時間,他已經熟悉了這槍,還在操場試射過,感覺除了槍口上跳得厲害以外,這槍的彈容量和威力還是不錯的。而憑他的腕力,操作此槍,並不困難。
把兩支槍插在腰帶上,黃曆又將衣帽架上白宗林的深色大氅披在珍娘身上,低聲說道:“我扛著你出去,你忍著點,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你都不要出聲。”
“我,我能——”珍娘喏喏的想提出自己的建議,卻被黃曆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黃曆不悅地斥道:“張老伯還在醫院搶救,妞妞也在等著你,都什麼時候了,還墨墨嘰嘰的。”
珍娘閉上了嘴,提起孩子,那才是她最關心的,黃曆可謂是切中要害。
黃曆哈腰將珍娘扛起來,左手正好能把住珍孃的小腿彎,雖然這個姿勢讓珍娘比較難受,但黃曆行動起來卻方便一些。吹熄了蠟燭,黃曆剛要推門而出,突然想起個主意。他將蒙臉布摘下,從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張塑膠面具戴上,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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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在低低的雲層中轟響著,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閃電劃破黑沉沉的天空,照出了在風雨中狂亂搖擺的樹枝。
噹的一聲輕響,一顆血汙的子彈掉進了盤子裡,沃格額頭上滿是汗珠,縫合上藥,難得的準確快速。不一會兒,他終於完成了手術,直起腰,長出了一口氣。
“洋大夫,你看他——”孟老頭看著依舊昏迷的張老鎖,擔心地問道。
沃格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說道:“他的傷太重了,我已經盡到了醫生的職責,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看上帝的意旨了。”
“上帝?上帝是誰?”孟老頭不解地問道。
沃格咧嘴笑了笑,一邊給自己倒著酒,一邊說道:“上帝,就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老天爺,誰都得聽他的安排。”
孟老頭想了想,明白了沃格的意思,臉色黯淡下來,走到張老鎖身旁,憂鬱地望著自己的老朋友。
“可以喂他點水,但也不能多喝。”沃格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酒。
孟老頭按著沃格的吩咐,緩緩將水喂進張老鎖的嘴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