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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端,威脅訛詐的一個藉口?再加上黃曆又大病臥床,這件事情就這麼放在了那裡。
現在卻有些不同了,盧溝橋開戰,已經接近撕破了臉皮,而且有跡象表明,日本可能策動通州的軍隊,配合日軍向北平發起進攻,通州反正舉事,便成了擺在曾澈等軍統眾人面前很有誘惑力的大事。
“黃兄,從各方面情報分析,張慶餘確有反正之心,可以確定此次前去,並沒有太大的風險。”曾澈將整個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又寬慰著黃曆,“黃兄可能不知道,在派你去刺殺殷逆汝耕之前,我們也曾有一次不成功的行動,說來慚愧,負責行動的尚小姐被人出賣,被關進了日本憲兵隊。但是,她現在安全回來了——”
黃曆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這和通州反正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呀,尚小姐脫臉歸來,張慶餘功不可沒,由此便可判定他確是真心反正,而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黃兄且聽我詳細講述——”曾澈說道。
前面說過,戴笠派去一位媚力十足的尚小姐刺殺殷汝耕,卻不想逼得太急,被殷汝耕的副官出賣,關進了駐在通州的日本憲兵隊。
自從尚小姐被抓到日本憲兵隊後,便接受了沒完沒了的審訊,每當窮於應付時,她便假裝頭暈、嘔吐,討要鎮靜藥,於吞服時又悄悄吐出來,時間一長,手中攢下的藥片已是夠麻醉一頭大象。
一天晚上,寒風呼嘯,小牢裡,只有一個日軍曹長,尚小姐眼含秋波,嬌聲軟語,向這個日本人討一些酒,一者禦寒,二者消愁。
日軍曹長欣然從命,酒是色媒人,他打著歪主意,也正欲借酒助興。待到一瓶酒喝下,日軍曹長爛醉如泥,趴倒在桌上,尚小姐卻清醒如常,摸出牢門,爬出院子,開始潛逃。也是湊巧,尚小姐慌不擇路,竟是撞到了張慶餘的家宅,被張慶餘的親信警衛抓住。張慶餘並沒有告發,而是暗中加以保護,待風聲稍息,將尚小姐送出了通州。
曾澈等人聽了脫臉而回的尚小姐的講述,才認為張慶餘確有反正之心,不是虛言以詐,也就萌生了讓黃曆前往通州,策動偽保安隊反正抗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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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黯然而去
現在已經是七月十七日了,中日雙方談談打打,宋哲元雖發表了抗戰通電,但仍沒有放棄控制事態發展的幻想。二十九軍內部的兩位主要師長馮治安和張自忠各執一詞,一要全面動員,血戰到底;一要隱忍退讓,必要時可撤出北平,儲存實力,以待全國抗戰。這便造成了宋哲元的猶豫和遲疑,影響了二十九軍的布兵應戰。
而日軍借“現地談判”卻贏得了增兵華北的時間,日軍在豐臺的兵力已經增至五千七百多人,關東軍的兩個獨立混成旅已經進至順義縣城、高麗營地區,日本朝鮮駐屯軍第二十師團已進入天津一帶,關東軍飛行集團六個中隊飛抵山海關、綏中、錦州,準備大打出手了。
黃曆刷地關上車窗,慷慨激昂的口號漸漸消失,他皺緊眉頭,心中感到很鬱悶。北平的民眾對二十九軍寄予厚望,卻少有客觀分析兩軍的實力及部署,對戰爭的前景有著清醒估計的。作為軍統的非正式特工,黃曆卻能從曾澈那裡得到準確的情報,明白局勢的嚴重性。
正如曾澈行前對黃曆有些黯然地說道:“黃兄,我國和日本相比,實力懸殊太大,這不是長他人志氣,這是現實。再向你透露個訊息,組織正在做緊急狀態時撤出北平的準備,潛伏名單也已經擬好。此去通州,如果能轉變形勢自然是好,如果不能,你也該有個預防萬一的打算。天津,那裡有英法租界,可以作為避風港,你多考慮一下。”
說實話,黃曆沒想到局勢會如此嚴重,離開北平,他一個人的時候,這不是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