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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是否錯了?是不是秦國現在還不具備東進的條件?如果不是這樣,為何兩次東進都以失敗告終?是我任用之人不對,還是時機不對?”
他正在想著,這時,內侍來報:“西戎使者由余求見。”
繆公心中大喜,想:“賢人到了!我的疑問此人可解!”
秦繆公忙命請進,遂出門迎接。
剛到門口,見內侍引來著一個人進來。但見此人身穿虎皮大氅,頭戴豹皮冠,冠上插著雉雞翎,肩搭狐狸尾,一襲烏黑的長髮披薩身後。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四方連,臥蠶眉,鼻直口方,兩眼炯炯有神,五縷長髯飄灑胸前。
此人見到繆公長施一禮,對繆公道:“參見繆公,臣乃西戎使者由余,久聞繆公威名,如今得見,果然貌如天神,真真三生有幸!”
這由余,一作繇餘,罕之第三十七世孫。(軒轅黃帝之五世孫夏禹的三子少康氏,又名罕,封於無餘;為無餘王,餘氏即由此始),春秋時天水人。由余的祖先原為晉國人,因避亂才逃到西戎。繆公早聞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深通謀略,甚為敬佩,拉著由余的手哈哈大笑道:“孤也經常聽到由余先生的大名,常想向先生請益,只是無緣得見,今見先生果然風采非同尋常,快快隨我進帳。”
待由余稍事休息,繆公邀由余參觀秦國公室的財富,但見繆公公室內黃金珠寶堆積如山,糧草豐沛,守衛士兵軍容齊整。
參觀完畢後,繆公命人擺酒上來,並命樂師奏樂、舞女伴舞為貴客佐酒。但見幾百樂師齊集與大殿之上,琴瑟琵琶齊鳴,幾十個舞女翩翩起舞,煞是熱鬧!
繆公含笑問道:“由余先生看我國如何?”
由余含笑不語。
繆公道:“先生不妨直說!”
由余道:“那我就冒昧的說了,繆公果然富足,但依鄙人看來,這些財富只能平添百姓之累,其他毫無用處。”
“難道你們戎王不積累財富麼?”
“戎王不積財富而全國財富全歸戎王調動。”
“那你們是如何做到的呢?我們中原向來注重詩書禮儀,尤不能讓百姓自願捐出家裡財富支援國家!”
“詩書禮儀徒消人進取之志,使人思想僵化。想我戎王,不治詩書禮儀,而能以身作則,以黃帝的王道感化百姓,百姓自然願奉戎王的號令。”
“那你們的戎王是如何和百姓相處的?”
“戰時一呼而百應,閒時散居與百姓之中,泯然眾人矣!”
“百姓對戎王如何?”
“親如父子兄弟。凡有所想,暢所欲言,毫無隔閡。”
“百姓作亂如何?”
“惟以王道感之,上正而下不邪,心正而行不邪。國家正而不生貪官腐吏,吏不貪,則民不怨,民不怨則不作亂。”
“西戎有法律否?”
“法律盡在人心,心正則法正。心不正則有法而不行。”
“西戎如何治軍?”
“西戎全民皆兵,治軍無形,唯提倡軍人之強悍霸野之氣,為國犧牲之志。部族的利益就是個人的利益。一旦國家被侵,則人人慾喝敵人之血,吃敵人之肉,為國家利益可戰至最後一人,因此西戎軍隊特別頑強。西戎好遊牧,不喜定居,人人都生活與馬上,以馬背為家,因此西戎並無國土之觀念。四處遊居,擇水草豐美者居之,水草已近,又再遷徙,因此無中原之羈絆和保守。”
“依您之見,孤應如何治理國家?”
“施王道,棄繁文縟節,以身作則,王道可成。”
“孤今日欲東進,征討晉國奈何不勝,孤正為此事煩憂,是孤任人不賢,還是時機不對,請先生指教。”
“兵者在於天時地利人和,陛下佔了人和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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