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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太后,書瑤自進宮一來謹守本分,從未越距,更不曾與其他男子有肌膚之親,望太后明鑑。”
書瑤軟軟的坐在地上,為什麼今日明明討論的是廢后,最後卻將戰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斜乜了太后一眼,她果然厲害,寥寥幾句話就顛倒了黑白,將皇后惡毒的用心說成是為皇上著想。自己在這個後宮中勢單力孤,如今又引起太后的殺心,履步維艱。
皇上會殺了自己嗎?悄悄的撫摸微微隆起的腹部,心裡一陣悽苦。孩子,放心,娘會盡力的保護你,與你共存亡。
墨昊澤陰蟄的眉目裡隱藏著濃濃的怒氣,心彷彿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雙手微微顫抖,不由自主的望向跪坐在地的書瑤。
後者眼中的淡漠灼痛了他的心,難道衛長風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
腦海裡不由閃過她與衛長風兩相依偎的畫面,嫉妒如同野草一般瘋漲,在他的內心燃起燎原大火,將所有的思緒都燃成灰燼,只剩下漫無目的的瘋狂。
“皇上,可要早些做決斷啊,此女腹中懷著野種,萬萬留不得。她不死,哀家愧對列祖列宗啊。”太后拿出一條絲帕,裝模作樣的抹著乾澀的眼角,繼續道:
“皇上,那日當著哀家和燕晨的面,這瑤才人都敢和衛參將摟摟抱抱,這背地裡說不定早已顛鴛倒鳳,留著皇上做了綠帽郎君,這個狐媚子置天家威嚴於何地?”
“夠了,母后不要再說了。”聽著太后越來越不堪的言論,墨昊澤俊挺的眉峰簇成一個川字。
“昊兒啊,自從十年前你父皇撒手人寰,哀家將你和斌兒撫養成人,及至你繼承大統。難道哀家還會害你不成?”太后嚶嚶的哭泣出聲,既然皇上已經生了廢后之心,不如趁此時機除了瑤才人,為燕晨開路。
至於衛家,有的是機會。
“十年前,先帝病弱,後傳位與你,這十年來,哀家日夜操勞,直到你可以獨立把持朝政,難道哀家真的是老了嗎?連一個紅杏出牆的宮妃都不能處置了嗎?”太后哭泣的聲音更大了,絲帕上氤氳出點點淚痕。
“但憑母后處置。”墨昊澤煩躁的揮揮手,企圖揮去那些陰影。
十年來的一樁樁、一幕幕漸漸的在眼前浮現,心裡充滿了愧疚,慢慢沉浸在往日的遐思裡。
他承認對書瑤有特殊的心思,可是他不能接受她與別的男人如此親密,或許這次該給她一個教訓,讓她明白自己才是她生命中的主宰。
“瑤才人,你與衛長風私通,穢亂宮闈,如今東窗事發,你還有何話要說?”得到皇上的首肯,太后義正言辭的道。
為了保住燕晨,倒是可惜了瑤才人這個玲瓏剔透的人兒,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
“啟稟太后,書瑤與衛參將之間是清白的,天地可鑑……”書瑤蒼涼的笑道,清泠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你這個狐媚子,竟然有臉說天地可鑑。來人,賜毒酒。”太后威嚴的道,立刻有兩個宮女端著一個造型精緻的玉壺走了上來,斟了一杯酒。
“按住瑤才人的手腳。”太后微微點頭,的面容上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不用,書瑤有手有腳,可以自己來。”慘烈的一笑,死,也要有尊嚴。
從冰涼的地上立起身來,撣了撣衣物上的塵埃,一絲不苟的模樣宛如出嫁的新娘在心疼的整理鳳冠霞帔。
小心翼翼的接過宮人遞過來的酒水,端著玉質的酒杯輕輕搖晃,嘲諷的笑出聲來,直笑到淚水奪眶而出。
好諷刺,想不到她竟然會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被賜以毒酒。
既然要死,何不將一切問個明白。
“瑤才人,難道要哀家用強嗎?”太后好整以暇的道,她從未見到一個人面對死亡時如瑤才人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