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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婆母又要舊事從提,這個家的一切都是她和相公兢兢業業得來的。如果有了外人的存在,自己的家的事就是掩藏的再好也會被人知曉,那麼自家將不再有任何隱私,沈氏擔憂的望著馬毅。
馬毅望見妻子擔憂的眼神,寬慰的示意道:“有些話我一直沒告訴你,現在也是時候說了,省的你老是擔驚受怕的。
馬毅沉痛的咬了咬牙說道:“一直以來為夫都堅決不納妾不收同房丫頭什麼的,其一的原因是為夫自小便立誓只娶一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其二因為夫人你,自見到夫人的那刻起為夫就認定你就是那個人。”馬毅又些不好意思的說。
沈氏聽到夫君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心裡感到甜蜜,又聽到後面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知公爵府為什麼除了香姨娘生了小妹,其他的姨娘都膝下全無,只有額娘生育了我們兄弟四人和姐姐。”馬毅知道妻子心裡有很多疑問,只是礙於身份不好詳詢,但是偌大個府裡捕風捉影的閒話也會讓人聯想一二。
“其實在我之前家裡還有一位庶出的兄長,在家排行老三,只是後來被從族譜中除名。我還記得他一直對我還不錯,經常帶著我玩耍,還不時的會帶給我些小玩意。真真的比一母同胞的幾位兄長對我還好幾分。”馬毅回憶往昔著道。
沈氏聽夫君說還有位兄長正在奇怪呢,怎麼沒聽說過也沒見過的。此事很是奇怪,便不漏聲色的繼續聽夫君說。
“只是額娘卻不樂見我和他親近,總說兄長和她母親心懷叵測會害我。可我一直不相信。”馬毅越說越激動。沈氏看著馬毅難過的樣子走過去示意他不要說了,馬毅搖搖頭繼續道。
“那年冬天,我六歲,兄長十歲,我記得很清楚是一個冬天的早晨。我吃完早飯就開始肚子疼,疼的死去活來,那種疼簡直痛不欲生。後來請來了太醫,說是中毒,幸好食的少,否則性命不保,但是我還是在床上躺了好久。其實那天早晨如果不是我早些時辰餓了,先吃了些點心,後來的早飯沒吃幾口的話,也許今天就沒有馬毅此人了。”馬毅說到中毒,神色間痛苦萬分。
“府中為了這事徹查,結果查到了那位姨娘的身上,姨娘不承認,說是額娘誣陷她,最後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竟然一頭撞在柱子上。我那兄長從學堂回來看到姨娘已經奄奄一息,姨娘硬是挺到他回來說了最後一句話,竟是額娘沒做過,你可信?便躺在兄長懷裡去了。”馬毅淚流滿面的繼續說著。
沈氏握著相公的手,想攔著他不讓繼續說下去,可是想想還是沒有攔,這件事放在相公心裡太久太久了,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如果不說出來,天知道會怎麼樣。
“兄長見姨娘去了,嚎啕大哭,便要尋我額娘拼命,那時我剛好醒來聽到丫鬟說及此事,不顧攔阻等跑到跟前時只看到兄長兇狠的眼神望著我滿是絕望。”
“那一刻我怕了,竟然沒有去攔著他,後來大家都說他瘋了,隨後就被送走了。再過了幾年阿瑪說他盡然歿了,我竟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那當時阿瑪沒查嗎?”沈氏覺得自己的公公不像是那種不聞不問的人,尤其是牽扯到親身兒子怎麼就任由事態發展呢?也許事情並不像夫君說的那樣簡單。
“夫人啊,我相信不是姨娘和兄長做的,雖然額娘說證據確鑿,但是我就是相信不是他們。是我害了兄長啊!我應該去攔著他的,應該去攔著他的,要不是我的怯懦,兄長不會死的。不會的……”馬毅沉痛萬分的痛哭在沈氏懷裡,沈氏聽到馬毅的話也是淚流滿面。
誰家府裡沒有一點這些黑暗的事,至於此事是誰做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也許這就是自己婆母要的結果也不一定。
“夫君,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不是說兄長向來疼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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