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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心臟被人狠狠一攥,下意識地緩緩伸出手撫上她的頭頂,她長得那樣小,比她矮了大半個頭。她一下一下撫過她柔軟的頭髮,如同安慰一隻受傷的小貓,這動作忽然與記憶重疊,她眼裡似蒙了紗,目光落向不知名的某處,喃喃道:“阿年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
宅子裡一片祥和,宅子外卻不甚太平。
上京人人都在傳,要打仗了。
凌煜回府的訊息一經通稟,下人剛送上的熱茶還未來得及涼,凌父急急喚了他共同入宮面聖。
將軍府的馬停在二道宮門外,卸了武器隨指引的侍衛入宮,一路穿過宮牆間寬闊的走道,沿著整塊雕龍漢白玉兩旁的階梯拾級而上,有內侍早早進門通報,片刻後,恭恭敬敬將二人迎了進去。
“叩見君上!”
“愛卿平身。”龍座上那人著一身玄色龍袍,袖邊金線龍紋隨著他的動作飄然入雲。座下臣子分坐兩旁,此刻見二人進來,一時神色不一。
說起來,鄰國之中,以西野國野心最大。
三年前西野國與大鄢一戰潰敗後,獻上一個公主和親,景元帝將她安置在後宮,賜了靜妃的封號。怎知半月前靜妃突然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寢宮內。宮闈之事臣子不得揣測,但這訊息如同生了翅膀,迅速傳到了西野國。
西野國此次藉著那和親公主的事大肆發揮,原先就在幾處邊城頻頻擾民,日前已向鄢國正式宣戰。凌仲在來的路上已向凌煜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西野國的戰書甫一送來,滿朝文武爭論了整整三日,景元帝已於昨日交代了凌仲,將長子帶來。
凌煜心裡已隱隱有了預感。
殿中靜悄悄的,唯有景元帝低沉的聲音迴盪四周。
“凌煜。”
凌煜起身行禮,景元帝擺擺手,免了虛禮,“西野國向我朝宣戰,你怎麼看?”
凌煜站得筆直,十八歲的面龐已脫了稚氣,兩道劍眉下一雙眼精光湛然,“臣主戰。”
景元帝的臉大半隱在陰影中,微一點頭,他繼續說:“西野國向來覬覦我國疆土,此番得了這個由頭,日前已攻打兩國交壤。我大鄢國力雄厚,也從不曾疏於防範,實在沒有必要由著敵人欺負到頭上。況且,”他抬頭,聲音大了幾分,“若是能吞併西野國,大鄢將成為最大的國家。”
殿中靜悄悄地,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竟會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好!”景元帝眉頭舒展,顯見十分愉悅,“寡人聽聞,你已連續多年奪得試軍賽頭籌,此番寡人給你五萬人馬,前往安平抗擊西野國。”
“是!”凌煜單膝跪下,背脊挺得筆直。
景元帝又分別分了一些兵力給幾位老將,殿中齊刷刷跪了一排。
凌煜雖在每年軍部舉辦的演習中數次拔得頭籌,但畢竟從未上過真正的戰場。君上這次是有心試試這把上京聞名的刀,是否如賽中一般刀鋒銳利。
凌煜拿著聖旨回府,去時身份再顯赫也只是將軍府的少爺,回來時皇命加身,儼然是個小小將軍。君上撥了五萬人馬,隨軍配備精良武器,兩日後開拔前往安平,抵抗西野國的進攻。
一踏入將軍府的大門,一抹深紫色的身影便迎了上來。
“煜兒。”凌煜滿心壯志,並未注意到,待聽了這柔婉的一聲才低頭,凌夫人嘴角噙著笑擋在他身前,滿面慈祥地笑起來,“煜兒剛回府就進了宮,可讓我好等。快讓娘看看,瘦了沒。”
凌煜不自覺也笑了,語氣溫柔,“孃親近日身體可好?”
☆、批命
凌煜離家約有兩月,一家人坐齊了,廳裡燈火通明,下人將精美的菜餚端上紅木八仙桌,一共一十八道菜,是景元帝派了宮裡的廚子來凌府現做。熱騰騰的菜上了桌,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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