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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森手下搗鼓著芋泥,略帶試探性地開口:「我想,你將來應該很會照顧女朋友。」
盛夏把玩玻璃杯的動作停頓了,抬起漆黑雙眼,看向姜以森。
姜以森忽然有些害怕這樣的注視,他能隱約感覺到之前那晚被摁在身下的壓迫感。
「我現在以學業為重,不會和誰戀愛的。」盛夏說出的話,倒是讓姜以森鬆了口氣。
「嗯。」姜以森點頭,然後露出慣常溫柔的笑:「可以盛飯了,今天吃一碗夠嗎?」
…
接下來大概有將近兩周時間,他們都照常相處。
盛夏升高三的暑假只有不到一個半月,經常帶著學習資料到姜以森家來,他很會勞逸結合,學一會兒就打一會兒遊戲。
姜以森每天給他膝蓋的傷換一次紗布,其餘時間總是拿著板子畫畫。
有不少時候是在畫盛夏。
「讓我看看。」盛夏經常忍不住湊過來。
姜以森總會及時用身體擋住:「沒畫好呢。」
「你是不是又給我加了耳朵和尾巴?」盛夏很懷疑。
姜以森只是笑笑,不說話。
有時候姜以森也會正兒八經地讓他當模特,盛夏很配合,讓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還會在姜以森畫的過程裡,堅持一動不動。
有一次姜以森讓他趴桌子,結果趴著趴著,他竟然不小心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披著薄被,姜以森正坐在他對面靜靜地看書。
他們度過的每天都像是靜態,像描繪在紙上的一幅幅圖畫,但盛夏仍然會因為姜以森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碰觸而心跳加快。
那款藥膏果然效果很好,姜以森身上的淤青漸漸散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淺淺的痕跡。
盛夏發現他開始頻繁出門。
而且一走就是大半天。
他見不到人,許多時候不得不發微信去問。
【盛夏:你去哪裡了?】
【森:和朋友聚會,飯菜都在冰箱裡,你吃的時候放進微波爐熱一熱】
【森:放心,我沒有去喝酒】
盛夏總是一個人吃飯,到後來,他發現姜以森甚至會晚歸。
他像小時候等他媽媽回家那樣,忍不住待在陽臺等,然後他很快發現,姜以森似乎每晚都坐龍炎的摩托回來。
車子停在樓下以後,兩人還會停留一陣子,大概是交談,盛夏聽不清楚。
但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有些害怕看下去,怕看見一些過分親暱的畫面,怕忍不住下樓去把龍炎趕走。
他腦子裡總想起那天姜以森坐在畫板前,抬頭朝龍炎露出的那個得意且略顯驕縱的、像孩子撒嬌那樣的笑。
然後他會聽見姜以森開關樓下的大門,便若無其事坐沙發上打遊戲。
而今天他做不了這種事,覺得胸腔壓抑而疼痛,可能是因為姜以森沒回他訊息。
也可能是今晚對他而言,本該是個意義非凡的夜晚。
姜以森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黑著燈。
他原以為是時間太晚,盛夏回自己屋裡去了。
結果燈一開,他就發現盛夏竟然側躺著睡在自己的沙發上。
他匆忙調整了燈光,改為開餐廳那盞燈,這樣客廳就不至於過分明亮,擾人睡眠。
隨後他給沒電關機的手機插上電,帶著一些興奮又快樂的心情,輕手輕腳走到盛夏旁邊。
他並不知道盛夏沒有睡著,只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賴著不離開。
姜以森去取來被子為他蓋上,然後蹲下身去,順便檢視了一下盛夏膝蓋的傷——傷口結的痂都開始脫落了,不得不說,年輕人的凝血功能非常優越。
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