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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公孫起。
“你能做什麼?”范雎又問。
“我能以兵滅六國。”公孫起斬釘截鐵。
“好。”范雎作了決定,“告訴我你的真名。”
“我的真名,只有為將時才用。”公孫起。
范雎眯眼:
“郡守。”
此時,秦共有四郡,郡守算是位高權重了。
“說笑嗎?”公孫起不買賬。
“駟車庶長。”范雎又說。
公孫起作勢要走:“可能我記錯了,我真的叫公孫起也說不定。”
“左庶長!”范雎吼。
公孫起停住。
“左庶長,不過你要馬上拿下韓國新城。”
公孫起轉身,望著范雎。
“告訴我你的名字。”范雎說。
公孫起終於真心笑出來:
“白起。”
49
49、外章 起之四 。。。
秦昭王並不開心。
丞相范雎最近力薦了一個人。
一個在邊境小城交戰時,以一己之力斬敵軍百人計程車兵。
白起。
范雎讓自己給了白起左庶長之職,然後立即使他率兵攻打韓城。
都沒有讓他上殿面君。
這左庶長雖屬高位,也是實職,不過這都無所謂。
領什麼兵擊哪個城也不是大事。
范雎才是大事。
秦國有一個秘密。一個只有君主知道,只傳予儲君的秘密。
從秦孝公開始,秦國每一代的丞相都是固定的。
固定的一個人。
商鞅,穰侯,范雎,都是他,都是一個人。同一個人。
每一次他辭去相位以後,又回拿著信物再回來。
以不同的名字,不同的長相,不同的聲音。
同一種睿智。
秦昭王不懷疑他的身份。雖然歷代王室也只是知道他是崑崙棄徒,不知其他,不過並沒有人會對他提出這方面的質問。
在他化名穰侯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名為范雎的人,兩人還在秦國有一場爭執。
卻只有秦王和太子知道,那兩個名字、長相、年齡都不同的人,其實竟是由范雎詭異的本事而衍生出的統一體。那對他來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小把戲。
兩個人都是範睢自己。
他早就取得了秦王室絕對的信任。
當范雎還是穰侯時,年少的昭王見到過一次相國信物。
那巧奪天工的渾然大印之下,刻著本應為自己所用的字。
舉國上下,不,全天下,配用這個字的也應該只有自己而已。
但這個字卻刻在穰侯的印上,象徵他歷代為相的身份。
散發著震人心魄的威壓。
穰侯“死去”,屍身詭異地消失。
然後范雎來到了自己面前。
帶著印。
當范雎亮出印底的字時,那刻骨銘心的感覺重臨。
不會錯。
即便之前只經歷過一次,自己也絕不會記錯這讓人難移半步的壓迫感。
他回來了。
剛登上王位的秦昭王欣喜若狂。秦昭王知道,有此人在,大秦國就可以繼續強盛。
自己也將超越歷代的君王。
但那是年輕時候的事了。
日月輪換,春秋更替,年逾半百的秦昭王早已改變當年的想法。
不錯,范雎是能佐秦國昌繁,是能夠舉賢誅佞闊張國土。
但這滿朝的文武皆是范雎舉薦,他們記住的是誰的恩情?
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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