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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就吃這一套嗎？&rdo;

顧澤昭似乎笑了，沈煜為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剛想抬頭去看，卻被對方捏住下巴狠狠吻了過來。

一吻畢，沈煜為蹭了蹭顧澤昭道：&ldo;龐斌也被抓到了？&rdo;

&ldo;一鍋端。&rdo;

&ldo;還有夏啟文的上司也是嗎？&rdo;

&ldo;嗯，都抓起來了。&rdo;

沈煜為笑起來：&ldo;我終於‐‐&rdo;這明明是件極開心的事，他胸腔裡卻酸脹難耐，好像有什麼要掙扎著湧出來一樣。

直到顧澤昭的手指輕輕撫在他臉頰上，他看到對方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他哭了。

第77章 霧裡 （5）

顧澤昭僅是摟著他，手輕輕撫摸他的後腦勺，將他壓在自己懷裡。他沉默著，似乎清楚那些深埋在沈煜為心底壓抑掙扎的痛苦，任由他發洩出來。

直到回到了家，沈煜為的眼淚才終於止住。路上他一直默默哭泣，可大概是憋久了，閘門一開，關上可沒那麼容易，等他察覺快到家時，想要讓自己停下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了。起初顧澤昭還由著他哭，到後來看他一哭就停不下來，心疼得不行，摟在懷裡又是親親臉頰又是揉揉腦袋的，安慰了好一番，才好不容易讓淌淚變成啜泣。

等終於到家，沈煜為的情緒才安定下來。顧澤昭給他倒了杯牛奶，又拿了塊蛋糕，沈煜為接過來喝了，默默把蛋糕吃完。顧澤昭在一旁瞧著，沈煜為道：&ldo;你要吃嗎？&rdo;

顧澤昭搖搖頭。

沈煜為就自己吃完了蛋糕。他去洗了把臉，回到顧澤昭身邊，悶聲道：&ldo;抱歉，我剛剛……&rdo;他想解釋自己不是有意要哭成那個樣子的‐‐他覺得自己剛剛哭得停不下來的模樣簡直蠢透了，可他就是停不下來。結果不提還好，一提便彷彿按下某個了不得的開關，他眼圈又紅了。

顧澤昭見狀，急忙打斷他的話：&ldo;你不是想知道夏啟文的事嗎？&rdo;

沈煜為一頓，點點頭，連忙拭去眼角的淚水，目光灼灼地盯著顧澤昭。後者拉著他的手站起身，走向書房：&ldo;其實我一直有些懷疑一件事。&rdo;

沈煜為乖乖跟在後頭，顯然已經完全被顧澤昭吸引過去，他積極問道：&ldo;什麼事？&rdo;

&ldo;我們第一次見的那個夏啟文，是不是真的夏啟文。&rdo;顧澤昭道。

&ldo;什‐‐&rdo;

&ldo;無疑，夏啟文這個人，經過調查，確實是值得信任的。&rdo;顧澤昭將沈煜為按進窗邊的扶手椅裡。沈煜為坐好，顧澤昭在他對面坐下，接著道：&ldo;但是我們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夏啟文。&rdo;

沈煜為猛地瞪大了雙眼。

&ldo;最奇怪的是他的出現時機‐‐為什麼不早不晚，剛剛好地出現在你面前？&rdo;顧澤昭道，&ldo;說明他本來就是奔著你來的。&rdo;

沈煜為回憶了下當時的情形，對方確實是直接攔住了他，之後說的一席話更是奇怪。自己當時病急亂投醫，也沒有仔細詢問，便告訴了對方……

&ldo;所以林胡丹才死了？&rdo;沈煜為問。

&ldo;他們發現收買林月娥母子的事敗露，因此才決定殺人滅口。&rdo;顧澤昭道，&ldo;所以他才那麼快便知道了林胡丹死亡的訊息，甚至在第一時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