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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聽說是進了某導演的劇組。”｜

這“聽說”又把他和瑪麗莎的距離拉得好遠，彷彿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不常聯絡，對方的行蹤也只能透過朋友間的傳遞才知道。

他的話模稜兩可，聽不出他和瑪麗莎的關係好還是不好。他說完，等著看汝恩的反應，看她究竟知道多少？

汝恩埋著頭看地上翹起的一塊板磚，彷彿露出的縫隙裡有什麼驚世的秘密。她說：“我看見她乘坐你的車。”

她只是看見瑪麗莎坐他的車。可是在哪裡？什麼時候？白天還是晚上？汪啟明怕被她看穿，於是又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是有那麼一次在路上碰見她，那地方不方便打車，就送了她一程。”

汝恩點頭應著，不懷疑也不申辯，像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汪啟明雙手挾住汝恩的肩膀，把她轉過來面對著自己，說：“我辦完事去找你，一起吃晚飯，等我！”說完，在她額頭上親親一吻，然後匆匆離開。

汝恩呆呆的站在原地，這一吻讓她想起上一吻，上一吻後，他要她為他頂包。

汝恩在餐廳等著汪啟明，可是一等就是好幾個鐘頭，實在忍不住了才打電話過去。汪啟明說：“因為有個代言出現問題，可能還會晚些才能到。”

他的意思是讓汝恩再等一會兒。可是汝恩等到餐廳打烊汪啟明還是沒來，她有些生氣，又打電話給汪啟明。汪啟明一邊道歉，一邊解釋說：“因為代言問題出現大漏子，廠商要求我賠款，我正在公司商討對策。這次真的麻煩了！”

聽到他那樣焦慮，汝恩反而覺得是自己小氣了，又十分抱歉，無端端的擔心起汪啟明來，什麼大麻煩，這樣折騰人。

次日，葛史楠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有唱片公司想跟他簽約，叫他去面試。外面有人敲門，汝恩以為是葛史楠忘記帶東西，踩著拖鞋去開門，看見是汪啟明，慌張得立刻把門關上。她趕緊把葛史楠沙發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忙碌了一陣子才去開門。汪啟明說：“是不是來的太唐突了？”

汝恩點點頭，又搖搖頭。

汪啟明好像一夜沒睡，眼球深陷，疲憊不堪的樣子。汝恩幫他衝了杯咖啡。他說：“討論的一個晚上，一散會就立刻來見你了。”

可他身上又聞得到酒味煙味，不像是開了一整夜的會議。汝恩問：“結果怎麼樣？”

“恐怕要賠錢了。”

“怎麼會這樣？”

汪啟明嘆著氣說：“都怪我一時任性，揹著公司接了這項代言，誰知道正中廠商給我下的套，想借機會踩著了我的名譽，名聲大噪了一把。公司忙著培育新人，不打算管我了，我現在又拿不出錢來賠人家，只等著被告上法庭。哎！進退兩難。要是有人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拉我一把，該有多好！可是在這樣現實的社會里，誰會不把錢看得很重呢？就算是親密的朋友，一談到錢感情就變質，十分脆弱，甚至斷絕往來。”

汪啟明的那番話，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在挖苦人，聽得汝恩彆彆扭扭，怎麼想都覺得是自己像是虧欠了他，她埋頭想了一陣，怯怯的問：“要賠多少？”

汪啟明豎起三個指頭，說：“三百萬！”

三百萬？真是一筆不消的數字。汝恩突然想起昨日額頭上那一吻，他的吻總是抹滿了毒藥，叫人吃一口就脫不了身。汝恩昏昏沉沉地答應願意幫他賠這筆錢，他也不問汝恩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彷彿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汝恩甚至覺得他知道她的底細，他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