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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我依舊盯著窗外,很快,手機鈴聲響起。他說:我會等到你下來為止。
他是吃定我一定會下去!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憑什麼他就敢那麼肯定?難道他以為,我就那麼容易犯賤,只要他勾勾手指頭,我就會屁顛屁顛地回到他身邊,當所有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眼不見心不煩,我將窗簾放下來,手機關機扔在桌子上,鑽進被子裡。
被子被我拉起來蓋在臉上,可是我卻絲毫睡意都沒有,一直心緒不寧。
過了片刻,我伸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人影還在,登時被氣的渾身無力。
他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為什麼就不能好聚好散?
開機看了一下,發現才過了五分鐘,我煩躁地鑽回被窩,可是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
忽然,“轟隆”一個炸雷響徹天際,閃電照亮半個夜空,就見那把傘一下掉了,被大風一吹,眨眼間飛出很遠。周子希處在夜幕中,滂沱大雨肆意打在他身上。
隔著幾層樓的距離,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堅持什麼。
可心裡特別難受,像被人拿刀尖在心臟上戳了一刀的難受。
我不得不承認,他這一出苦肉計,我還是抵擋不住。
他對自己下的了狠手,我卻沒有練出一副鐵石心腸。
拿了一把傘匆匆下樓,看到他的時候,我忍不住哭著罵了起來:“你他女馬到底要發瘋發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我去死你才肯放手?”
雨水順著他的頭頂落下來,將他柔軟的頭髮打溼,完完全全貼在頭皮上,像被膠水黏住一樣。
聽到我的聲音,他費力地撐著眼皮,似乎想對我笑一笑。
我憤怒地瞪著他,卻不得不靠近他,努力將傘撐在他頭頂,生怕他再有個三長兩短。
眼淚如同雨水一樣,怎麼也收不住閘,嘩啦啦往下淌。
他一下將我拉到身邊,用力摟住我的腰,抬手去擦我的眼淚,輕聲說:“楚楚,別哭。”
我卻哭的更兇,好像要將心裡的委屈和痛恨全都哭出來。
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啊?
冷風一吹,我渾身打了個寒顫,比這更冷的,是周子希的體溫。他搭在我腰間的手,像冰錐一樣滲人,凍得我縮了縮脖子。
我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一絲溫度都沒有,像剛從冰箱裡拎出來的骨頭。
“你是不是想死?你要想死,你就滾遠點去死,幹什麼跑到我跟前來?”我怎麼也控制不住脾氣,怒氣衝衝地朝他吼道。
他卻抬頭望著我,臉上一直在笑,笑的我手腳發顫,特別想甩他一巴掌。
我抬起手,還沒來得及打下這一巴掌,他忽然雙眼一閉,一下倒在我懷裡。
“子希!周子希!”我駭的手腳冰涼,連傘都握不住,匆忙推著輪椅就往小區外面跑,攔了一輛計程車迅速往醫院趕。
周子希被護士推去做檢查,我木訥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心臟還在砰砰砰地亂跳。
剛才那一瞬間,我差點以為他要死了。
我抹了一把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事情到了這一步,好像打了個死結,我想解開,他卻固執地抓住繩子兩端,妄圖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
我發了一會兒呆,陸辭的電話打進來,問我知不知道周子希在哪兒,我立刻說了醫院。
半個多小時後,陸辭一身狼狽地跑到醫院,一邊扶著牆壁大口喘氣,一邊跟我說:“本來我看著他,結果,結果睡了一覺,人就不見了!他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又入院?”
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周子希在大雨裡等了我將近一個小時,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