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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棒子,何忠正待要再次發作,他就不信了,眼前這小子能夠用椅子舞半個小時甚至更久,但是,這時候外面卻有人大叫:“差佬來了!”
陳金不用看,只聽到外面雞飛狗跳的就知道那是真的,接著就看到何忠的一個手下走了進來,“大哥,張SIR他們過來了,咱們還是先走吧。”
張SIR大名叫張家棟,是榕樹村這邊的警務人員,不過這地方偏僻,連他自己和手下也就是五個人而已,而且清一色的都是榕樹村出來的人。
榕樹灣那邊還有一個小警署,也是南丫島唯一的一個叫做警署的機構,不過,這地方終歸是太小。在港島,像南丫島這樣大一個區域的警署,比如說灣仔警署或者北角警署,警員人數高達二百多號甚至三百號,但是在南丫島,總共還不到五十來號人。
何忠和南丫島警署的人關係倒還密切,這年頭雖然因為有了廉政公署的關係,不像六七十年代甚至八十年代那樣警察和土匪差不多,但這種惡習總歸是殘留了一些,差佬和道上的人總是會有一些默契,只要你不太放肆,大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在榕樹灣這邊,何忠和張家棟就沒什麼太多的交情,雖然不怕張家棟,可何忠也不想惹麻煩,一看今天這事情算是弄砸了,狠狠的瞪了陳金一眼,“小子,我記住你了,以後出門小心點。”
轉身帶著一幫兄弟剛剛走到門口,卻給外面的幾個警察擋住了,當前一個四十來歲,臉膛方正發紅,身材挺拔的漢子,看警銜是位沙展,也就是香港警銜中排名倒數第三的警長,級別很低,不過在這地方可能還不錯,最起碼他後面跟著的都是些最初級的警員,也就是所謂的PC。
不用問,這個沙展就是張家棟,用手裡的警棍抵著何忠的胸口,冷喝一聲,“何忠,你們這是在幹嗎啊?不要告訴我說是在摔跤啊!”
何忠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把張家棟抵在他胸口的警棍拿開,“張SIR,這裡是你的地盤,我怎麼敢鬧事啊,剛剛不過是找輝仔聊聊天罷了。”
張家棟冷笑一聲,“哦,聊天還帶這麼多兄弟,而且這麼“友好”,連臉都聊腫了,血也流出來了。”外面的那幫馬仔幾乎都跑光了,張家棟也沒想著真的要抓住幾個回去,一來他們幾個抓不多多少人,二來他那裡還沒地方關呢,剛剛不過是順手用棍子把幾個還在鬧事的傢伙敲了一頓而已。
房間裡就張國輝的三個手下鼻青眼腫的在哼哼,其他人都沒什麼事,這時候張國輝主動站出來和稀泥,“張SIR,剛剛是他們三個不小心摔到了,還把桌椅也給弄翻了······。”雖然他吃了虧,可他也不想把事情捅到差館去,不說沒好果子吃,也丟不起那人。
冷冷的盯了張國輝一眼,張家棟對這廝的印象一樣不好,“今天倒是出奇了,摔一跤都能弄得這房間亂糟糟的,還把自己整成了這樣。”
何忠不想再呆在這裡和張家棟廢話,“張SIR,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在這邊消遣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
“慢著,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張家棟依舊是用警棍抵在何忠的身上,冷冷的說了一句,“可你們把人家張記的東西砸壞了不少,這錢總是要賠的。”
張國輝再次在身後接了一句,“張SIR,錢我來賠就是了。”張家棟卻是沒那麼好說話,把手一伸,“錢呢?”
給人揍了還得花錢,張國輝真是冤死了,把剛剛張偉雄給他的紅包拿出來,還打算數幾張留下來,不想張家棟已經一把搶過去,“好了,都給我滾蛋吧!”看這傢伙的手腳,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甚至,這次他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只怕更多的還是為了撈一把,最起碼陳金不認為他會把錢給張記的老闆,而張記的老闆只怕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