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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她舀出溫水刷過牙,洗過臉,擦過家裡專門給她買的大寶sod蜜,又用洗臉水洗了腳,這才去睡覺。
周大芳已躺在西屋兩姊妹睡的那張一米二床上,看周韻過去,衝她翻個白眼道:“馬屁精!”天天這麼哄著父母開心,也不怪他們偏心她。
“好,我是馬屁精,那你是我姐,又是什麼精?白骨精?”
“什麼白骨精,那是壞人,有你這樣說自己姐姐是妖怪的嗎?”周大芳起來撓周韻胳肢窩。周韻也去撓她的,兩人笑得軟倒床上。
“姐,說你是白骨精是好話呢,白領、骨幹、精英才被稱為白骨精哦。”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那個意思,欺負你姐我沒文化是吧?”
“我欺負誰也不敢欺負大芳姐啊。”周韻眼睛裡蘊著笑意,“我真沒騙你,白領就是城裡工作環境好,收入高的被稱為白領,骨幹和精英不用說,所以城裡人把他們聯在一起稱為白骨精。”
“城裡人的想法真奇特。”
“是啊,城裡人可會玩了,簡稱城會玩。”周韻憋著笑,現在她也只能跟家裡人這麼溝通啦。就是有些話只有自己知道意思的感覺真是讓人寂寞如雪啊。
她有些想念張澤,兩個人在一起時,總是她說什麼他就能理解,跟上思路,所以相處才那麼愉快。哎,周韻在床上翻了個身,等家裡條件再好些,她得想辦法找到張澤,也幫他的生活過得好些。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吃完就騎了兩輛腳踏車出發了。周勝武帶著周韻,周大芳騎的那輛後座兩側各綴了一麻袋白菜。
出周家村的路在雨雪後被重車壓出了深深的車轍,幹了之後就留下了一條條大小不已、深淺不同的溝,很不好走,兩人都小心沿著兩側那稍好的地方騎,免得掉進去翻車。直到過了鄉里,路才變得平坦。
不像她重生回來的時候,是因為發燒才穿得厚,現在天氣是真的冷了,周韻戴著毛線手套,脖子裡圍著一條長長的米分色的圍巾。這都是周大芳用馬海毛線織的,很是暖和。
周韻把半張臉都圍起來了,只露出一雙眼睛及額頭。走得遠了,撥出的熱氣打在上面,連毛線都變得暖融融的。
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周韻覺得有些新奇。實際她已十幾年沒這樣乘著腳踏車在鄉里路上來回走了,不由東張西望。
路兩邊許多地方有近一人深的溝,溝裡的茅草都枯黃一片,有的地方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跡。地裡種的早小麥已經發芽,淺淺地還遮不住地皮,一道褐一道綠的,像橫條紋的毛毯。
快到地方的時候,姊妹三人見路邊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經女孩,她解下白色的長圍巾直衝他們揮手。
鄉里的人多淳樸,周勝武幾人停了下來。
女孩個子高挑,臉蛋紅撲撲的,帶了一絲羞澀的笑意說:“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腳崴住了,腳踏車鏈條也掉了,你們能不能去幫我捎個信,來個人接我?”
說著,她把褲子提起來讓周韻三人看,她的腳踝已腫得像麵包似的鼓了起來,一片青紫。
這時已過了冬至,風裡帶著刺骨的涼意,這條路上很少見到人,這個女孩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吹冷風吹得也夠受的。
“我們去林家灣,你去哪裡?不遠的話捎你過去算了。”在外的時候周大芳很少說話,周勝武也不吭聲,周韻上前答話。
幾個人中說話的是最小的那個,女孩有些奇怪,水靈靈的大眼看看周勝武兄妹兩人。兩人點頭,她才道:“不遠,不遠,我去劉家窪。”劉家窪和林家灣兩個村子相距兩里路,地頭挨著地頭,
“這麼冷,還是別等了。”周勝武把手裡的腳踏車停好,從路邊溝裡找了一根小木棍,過去把女孩腳踏車鏈子撬了起來,又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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