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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悠悠一笑,道,“怎麼不能是我;我倒是沒料到是言妹妹在招人。”李睿一想就通;“看來,那道題目也是言妹妹出的了。”
宋嘉言擺擺手,“不成不成,我是招大掌櫃,難道你想做生意?就是你想做生意,你也能自己幹,何必到我這兒來,給我找麻煩。”
李睿拉張椅子,在宋嘉言下首坐了,坦誠而認真,“我若不想做生意,何苦去給你賣梳子。言妹妹,你實在太高看我家了。你也知道,我父親早就分家出來單過的,一直以來,除了父親做個翰林小官兒,也沒什麼別的營生,不過靠吃老本兒罷了。帝都樣樣講究排場,人情往來,走禮交際,家裡除了美酒,已經沒什麼值錢的物什了。”李睿與宋嘉讓同齡,今年十三,說起家中苦處,竟無半絲尷尬窘迫之處,反是言語自若,從容灑脫,風度十足。
看到這樣的李睿,宋嘉言嘆道,“如今李大人高升尚書之位,憑李大哥的才學,再過幾年金榜題名,並非難事。商賈之事,我不以為賤業,天下人卻以之為賤業。李大哥做這樣的事,太委屈了。”李大人,原禮部侍郎李修竹李大人,在秦老尚書退位之後,昭文帝提拔資質更老的李修竹大人為禮部尚書。這位李尚書,並非他人,正是李睿的祖父,李清李翰林的親爹。李睿形容舉止這般出眾,哪怕她不大會看人,也能看出李清非池中之物。這傢伙,哪裡是來應聘大掌櫃,分明是跟自己搗亂麼?
李睿淡淡一笑,“若家父肯向祖父求援,我家不至於此。何況,妹妹或許有所不知,家父一直於翰林院這些年,仕途已十分有限。家父之名,因避帝王諱,能在翰林已是陛下胸襟寬闊似海了。家父如此,我念書再她也不會有什麼前程。”
這事,宋嘉言倒是頭一遭聽說。不過,宋嘉言問,“你這樣出來,伯父、伯母知道嗎?”還有李尚書,若是知曉親孫子在給她打工,還不得生吃了她啊!
李睿眉眼含笑,“若是妹妹肯用我,我家裡的事,自然不必妹妹操心。”
話趕話到這種地步,宋嘉言也不能慫了啊,沒啥底氣地扯扯袖子,宋嘉言道,“你家裡要同意,我,我當然是敢用的。”又不是叫李睿去死,就宋嘉言自己,若李睿不是這種出身,早使盡法子叫人把賣身契簽了啥的……人才,得死死的留住才行啊。
李睿展眼一笑,提點宋嘉言一句,“不如妹妹跟叔父商議商議,若是叔父有空,我想拜見叔父,定不叫妹妹為難。”
“我家雖有難處,如今我也只想靠自己雙手吃飯,若是想接濟我什麼的,就算了。”
宋嘉言撅撅嘴道,“你以為我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還接濟你?美不死你?”
李睿哈哈大笑,“妹妹什麼時候有了準信兒,著人往我家說一聲。”
“知道啦。”
“外頭這招人的攤子,也可以收了。”
宋嘉言翻個白眼,“知道啦。”
宋嘉言跟宋榮商量主意,“真是了不得,李大哥才十三,跟大哥一個年紀,真是聰明,梳子全都賣出去了,一把沒剩。”又把李睿跟她說的話跟宋榮學了一遍,宋嘉言發愁地,“爹爹,你說,我是用不用李大哥啊?”
宋榮道,“他不是想拜見我嗎?叫他明天傍晚過來,我來跟他談一談。”
宋嘉言鬆口氣,“那就拜託爹爹了。”
宋榮笑,彈宋嘉言額角一記,“不必跟爹爹客氣。”倒是不留神,李清這傢伙生了個很不錯的兒子麼。
李睿不過十三歲,已是修眉鳳目,直鼻薄唇,俊美過人。
宋榮指了指椅子,待李睿坐下,方道,“這幾年,你爹不登我的門,我也懶得理他。倒是你妹妹與言姐兒關係不錯,她們小姐妹常來常往。仔細想一想,我竟是頭一回見你。”
李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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