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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說御前侍衛動手打人,當下不分青紅皂白,立時召集了三百多名官兵殺上秦淮樓,把那幾個大內侍衛拖上了街,往死裡狠打。你爹爹做人又絕,竟還脫了他們的褲子,說要驗明正身,瞧瞧他們是否穢亂後宮……”
崔軒亮大驚道:“這太不該了!那……那魏叔叔還不率人來救嗎?”
徐爾正嘆道:“當年永樂帝身邊,有所謂‘龍帥天帥飛虎將’,這‘龍帥’便是魏寬,他官職不高,其實卻是大內禁軍總帥,金吾、羽林、虎賁、府軍四衛全聽他的派令,當時他接到訊息,聽說你爹爹毒打御前侍衛,自也感到煩惱,畢竟令尊是‘燕山八虎’之首,武功非同小可,雙方若要大打出手,不免讓京城大起干戈。他有心求和,便準備了一千兩銀子,親來秦淮樓賠罪,盼雙方各讓一步,從此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聽得魏寬如此委屈求全,崔軒亮自是連拍心口,道:“魏叔叔真了不起,那我爹怎麼說?”
徐爾正嘆道:“令尊同令叔一般,同是缺口德之人。他一見魏寬頻著銀子過來賠罪,便老實不客氣的收下銀子,之後還把他訓了一頓,那魏寬低聲下氣,頻頻賠罪,好容易到了分手時,你爹爹卻又多說了兩句話,不免讓魏寬氣炸了胸膛。”
崔軒亮顫聲道:“我爹……我爹說了什麼?”徐爾正搖頭道:“這種江湖話,徐某說不來,還是讓令叔說吧。”說著瞧向崔風憲,咳了一聲,道,“震山,勞駕了。”
“行、行。”崔風憲精神一振,忙摟住了侄兒的肩頭,道:“嘿,聽好了。”他煞有介事,便湊過頭來,嘻嘻而笑,低聲道:“魏家妹子……多謝你了,下回你要嫁人的時候,記得捎個信過來,做哥哥定會包個大紅包給你……”
聽得此言,崔軒亮駭然震驚,才知叔叔平日的無聊惡行是從何而來,卻原是親爹所傳,他駭然道:“那……那魏叔叔怎麼說?”
徐爾正嘆道:“魏寬是個沉穩的人,喜怒不形於色。他默默站著,待你爹爹正要揚長離去時,猛一下便從背後暗算了一掌,把你爹爹打得趴下了。眼看魏寬下手偷襲,京畿大營的弟兄們自是群情激憤,雙方人馬殺紅了眼,一路砍上了長安大街,又從長安大街追到了東直門,打得頭破血流,百姓目瞪口呆,這麼一來,便驚動了兵部尚書,他就近調出了衛戍兵馬,將雙方亂黨盡數逮捕,隨即把訊息報給了皇上。”
崔軒亮顫聲道:“完了,事情可要鬧大了。”
徐爾正嘆道:“可不是麼?那時皇上聽說了事情,還不信是自己的心腹鬧事,可來到刑部一看,猛見魏寬與你爹五花大綁,跪在地下,卻是大吃一驚。他急問情由,才知是魏寬背後傷人,可細查前因後果,卻是崔風訓不積口德所致。皇上氣得渾身發抖,看這兩人都是他的心腹愛將,加起來也有七十歲了,誰知卻是這般不識大體,他莫可奈何,卻也不想砍掉他倆的腦袋,只好下達了聖旨,命這兩人握手言和,從此不許再做爭鬥。”
崔軒亮鬆了口氣,道:“皇上真是寬宏大量,這麼一來,他倆就結成了至交吧。”
聽得此言,崔風憲竟是咧嘴乾笑,那徐爾正則是掩面嘆息,頻頻搖頭。崔軒亮愕然道:“怎麼了?我爹爹又幹了什麼好事?”
徐爾正嘆道:“這回鬧事的不是你爹爹。卻是魏寬。他接了聖旨,猛一下便舉起腦袋,把令尊撞得鼻血長流,令尊哪裡會怕他,兩個武林高手便似狗咬狗一般,一路從公堂裡咬到了公堂外,又從公堂外咬到了臺階下,蔚為奇觀。”
聽得自己的爹爹如此丟醜,崔軒亮不由臉上一紅,道:“那……那皇上沒氣死吧?”徐爾正嘆道:“想不氣死也難啊。那時皇上見這兩人幼稚可悲,自是氣得渾身發抖,便派人抓住了他倆,各打了五十大板,之後押入刑部天牢,又給關在一起了。”
崔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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