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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錦反問。

“呵，或許吧。”顧銘森看了看劍橋的大門“你在這裡上學？”

“是啊，要進去看看嗎？”

“不用了，我得先回去了。”顧銘森的嘴角揚起一絲溫暖的笑容。

林暮錦呆滯了幾秒，隨後點了點頭“謝謝你，顧銘森。謝謝你願意送我回來。”

“沒什麼的，能在異國遇見故人，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

“那我先進去了？”

顧銘森點了點頭。

正欲轉身離開，林暮錦忽然停住了腳步。

隨後轉過身來，看向正站在原地的顧銘森。

“可以問你一件事嗎？”林暮錦再次來到了他的面前。

顧銘森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什麼？”

“三天之後的聖誕節，你還會在這裡嗎？”林暮錦有些猶豫的問道

顧銘森愣了愣“聖誕。。。嗎？”

她點了點頭，臉上掛起淡淡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不可以邀請你一起過聖誕？”

“。。。。。。。。”顧銘森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

“可以嗎？”

“我。。。。。”顧銘森把眼神落向別處，他其實不忍拒絕，但…

“其實，如果不可以的話也沒關係。”林暮錦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只是很久，沒有與故人一起過這個節日了。有時還挺想回去過這個節日的。”

顧銘森看著林暮錦有些失望的側臉沉默了，過了一會後，他再次側過頭來，看向林暮錦帶著尷尬微笑的面容，隨後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她開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一起過這個節日吧，牧錦。”他真誠的笑了笑。

“真的嗎？你真的可以？”林暮錦臉上燦爛的笑容開始顯現。

顧銘森點了點頭。“當然。”

“那三天後，我在特拉法爾加廣場等你。“林暮錦興奮的對顧銘森說道。“你一定要來啊，顧銘森。”

他隨即應允“好。”

或許只是一個淡然的允諾，卻又像是一個鄭重的承諾。

以至於在以後的很多年，當顧銘森再次回想起這個場景，他的心裡依舊會顫動一下。

第二節。聖誕之夜

顧銘森獨自一人駕駛著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耳機裡傳來的是好朋友凌冽的嗓音。

“凌冽，聖誕節，我應該回不去了。”

“銘森，你開什麼玩笑？每年的聖誕我們都是一起過的，你…”

“呵”顧銘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卻沒有多說話。

“告訴我，原因是什麼。難道就只是因為程霧曦？”電話那邊的溫度瞬間冷卻。

“沒有，你想多了。”他扯了扯嘴角“到時回你電話，掛了。”

他毫無猶豫的結束通話電話，接著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了視窗邊，視線飄向遠方，眼神顯得既迷離，又鬼魅。

“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下課。”

程霧曦說完了這句話後，便滿臉沉重的走出了教室。

拿出手機檢視，才發現手機上有10個未接來電，程霧曦看著螢幕上顧銘森的姓名，有些微微的紅了眼眶。

“程老師！“身後有人在呼喊自己，程霧曦轉過身去，凌冽俊美卻帶有幾絲邪惡的面容出現在了視線裡。他快步向程霧曦走去，原本帶著微笑的臉卻被失望所替代。

“什麼事？”程霧曦看著凌冽輕聲問道。

“程老師，我剛才和顧銘森打了一個電話。”他抿了抿嘴唇“他說今年的聖誕，會留在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