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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慢實快,轉眼已到了戴宗身前。
李應知道戴宗輕功妙絕,全憑甲馬刺激|穴位,其實內力淺薄,殊不足道。包道乙此舉,是江湖人常用的伎倆,借考較武學修為來羞辱對手。兩碗相撞,戴宗的酒碗必然粉碎,酒水淋滿胸襟,狼狽可知。
當即漫笑道:“長者敬,不敢辭。來啊,李應回敬。”也是隨手一甩,酒碗急旋著向戴宗那碗撞去。
李應這一擲純憑腕力。要知李應是憑著“凌空五飛刀”稱雄江湖,博得“撲天雕”的美譽,腕力非同小可。這一隻碗又是空碗,甩出時帶著破空之聲,居然後發先至。包道乙酒碗堪堪飛到,李應的碗也幾乎同時扺達。
三隻碗“當”的一聲,碰在一起,形成一個“品”字形,碗中之酒被三股內力一激,如同噴泉,衝空而起。
“善哉,善哉,”包道乙陰鷙地笑道,“大官人好功力。”大袖一揚,那隻碗便迅速回收,眨眼間便回到了手中。但空中三道酒水柱被他袖力一拂,像蛇一樣,向李、戴碗中回落。
這酒水飽含內力,一入碗中,必將兩碗擊破。李應右腕一旋,那隻碗向戴宗碗又是一撞。戴宗感覺到一股絕大勁力從李應碗上傳來。他已知其意,手掌一鬆。那碗便與李應的碗互相纏繞轉動起來,宛如太極陰陽力。三道酒柱一入碗中,力量便被化去。
戴宗一直目不轉睛盯著酒碗,見轉速變慢,勢將下墜,忙伸手抓住酒碗,見酒水在碗中有如小漩渦,心下駭異:“李莊主好精深的內力!不知公明哥哥知道不?”向著包道乙一伸碗,從容道:“謝道長敬酒。”仰首一干。
李應也凌空抓回酒碗,緩緩飲下。這一下,貌似不分高低,但包道乙以一敵二,始終佔據主動,實際上比對手要高了一籌。
包道乙又哼了一聲,道:“百花,給老道斟酒。”看來他還要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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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也令方臘直皺眉頭,對包道乙很是不滿。方臘本人自是武學宗師,卻不大喜歡江湖人的伎倆。而且包道乙此舉,是不給梁山面子。李應回山之後,必然回稟宋江,這就易惹起是非。江湖人極重面子,多少血海深仇,起因都是微不足道的事。他乾咳一聲,看著方厚,以目示意。包道乙是方臘父執輩,方臘不便落他面子,方厚卻是包道乙同輩,而且地位更尊。
“嗯,且慢飲酒。談正事吧。”方厚不緊不慢道,掃了一眼包道乙,又看著李應、戴宗,“不知兩位尊使帶來了什麼訊息?宋大頭領是否答應與我明教合作?”
方厚出言,包道乙不便反駁,向方百花揮揮手。
李應瞥了他一眼,放下酒碗,從袖筒裡摸出一封信,道:“宋大哥讓我遞交這一封書信。與貴教合作事宜,想必亦有所交侍。”走到方臘座前,雙手呈上書信,“請教主過目。”
方臘接過信,約略看了一遍。這封信是蕭讓撰寫,自是表達了齊小遠的意思。蕭讓學蔡京書法,不僅摹仿其技藝,也學得幾分大奸似忠的文風。其文對方臘大捧大讚,直把其推到九霄之上,令方臘有些暈乎乎的感覺;然而最關鍵的卻是這一段:“我兄舉義,朝廷必委弟為南面招討,行驅虎吞狼之計;弟決將計就計,引兵南下,卻與我兄合軍一處,兄據蘇、杭,弟取金陵,扼朝廷之吭;與淮西王慶、河北田虎三面呼應,天下唾手可得。此計己得田、王二兄贊同。”
這意思就是否決了方臘的共同舉事之議,且己得田虎、王慶首肯。但“取金陵,據蘇、杭,扼朝廷之喉”的提議,卻與方臘心腹謀士呂將的計劃不謀而合。呂將曾屢次建議“直據金陵,先立根本”,當時金陵沒有重兵,較易攻取,之後扼守長江,再趁勢奪取東南州、縣。大事可定。這確是一條良計。但呂將是世家子弟,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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