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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年對他頗為賞識,曾多次介紹他與朝中官員相識,似乎有舉薦他為官的意思。”杜蔭澤續道:“我們還發現有範府的人跟蹤他,估計範鶴年那老狐狸對他尚未完全放心。”
燕銘九暗忖,範府能查到的不會比蔭澤多,這大概也是範鶴年派人跟蹤裴湛藍的原因,心念至此,便道:“繼續徹查此人的底細,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循,同時繼續監視他與範府的往來。”
杜蔭澤微頷了一下首,又道:“還有一事,也許將軍也會有興趣聽聽。”
燕銘九以眼神示意他繼續,杜蔭澤道:“荀田一被捕那晚,有兩名刺客闖入荀府,其中一人被侍衛打傷。後範安飛(筆者注:範鶴年的大兒子)帶兵闖入荀府搜查,那兩名刺客趁機逃脫。荀府被抄之後便再無人留意此事。”
荀田一出事那天是十二月初八,在那之前最後一次見到那丫頭她說了一堆照顧歡樂之家之類莫名其妙的話,接著便失蹤了一個多月,再見面稱自己病了。。。燕銘九眉頭蹙起,看來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了,這傻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
這日我閒來無事,準備去找麗君聊天,正往綢鋪走著,忽聽前方一陣騷動,伴隨驚叫聲一陣急速的馬蹄聲漸近,我探頭一看,一輛馬車正飛馳而來,車伕連連扯韁馬兒卻仍一路狂奔,看樣子是受驚失了控。路人紛紛驚慌閃避,我自忖以自己的輕功應該可以躍上馬背制住受驚的馬,便跳到路中,眼見馬車越來越近,周圍有人衝我大喊:“閃開。”我凝神屏息,準備伺時而動,忽覺右踝上一陣劇痛,還未及反應,已然摔倒在地。
片刻之間馬車已至身前,高揚的馬蹄直踏而來,我驚恐地咬緊了嘴唇,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個黑影覆到我身上,快如閃電地擊出一拳正中馬脖,馬兒一聲長長的哀鳴驟停下來,與此同時黑影已拉著我滾到一邊。
我在生死邊緣打了個來回,嚇得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黑影急喚了我幾聲,我才勉強對焦看清了來人。
“九哥。。。”我顫抖著聲音喚了一聲,只覺如親人重逢般激動。
燕銘九臉色隱隱發白,他從杜康茶社出來正欲回府,聽到街上喧鬧,在馬背上看到一輛失控的馬車向前急衝,所有人都在閃躲只有一個身影反倒跳出來意欲攔馬。當他看清那個身影時心臟幾乎漏了一拍,想也不想便全力急躍而去,而此時那個身影已突然倒地,倘若他再慢半步到達…他微閉了下眼,這丫頭不惹事就過不下去嗎?
“可有傷到哪裡?”他忍著怒氣問道。
我試著動了一下右腳,只覺劇痛鑽心,忍不住“哎喲”一聲伸手去摸。
燕銘九已先我一步輕輕掀起我的褲腳,只見腳踝處一個彈珠大小的血洞,四周已是鮮血淋漓,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心想恐怕腳骨不斷也得是個骨裂。
燕銘九俊臉含霜,把我打橫抱起,轉頭對隨後趕來制住馬車的燕珏道:“查清楚!”無視圍觀人群驚訝的目光,抱著我翻身上馬,讓我倚在他身前。我把臉埋在他胸口,實在沒勇氣抬頭,這畢竟是古代呀,男女當眾如此親暱簡直與21世紀在街上裸奔的效果差不多,換了別的女子恐怕只有嫁給燕銘九這唯一出路了。我哀嘆一聲,想不到情感還未冷卻,重逢卻是如此驚心動魄。
駿馬飛馳,轉眼間已到了將軍府。燕銘九跳下馬,又把我抱了下來。我急急道:“我自己走…”聲音未消,燕銘九早已抱著我往府裡走去。
我心中哀鳴不已,只盼不要讓顧夫人撞見。進了寢房,燕銘九把我安置在床上,大夫很快趕到,一陣忙碌後總算包紮完畢,腳骨倒沒斷,但十幾天上不了房是肯定的了。
燕銘九坐在床邊,我看著他隱含怒意的臉色,囁嚅道:“九哥;我本來想把馬攔下來,結果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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