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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解開的腰帶讓他的雙眼瞬間充滿殺戮。

他額上的青筋暴起，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冰冷的眼睛幾乎爆滿可怕的血絲。

他朝身後的黑衣保鏢伸出手。

莫智皓制止了要走上前的保鏢，皺著眉走到他的身邊，聲音低沉，嚴肅，“你要他的命說一聲就行，不要弄髒自己的手。”

餘翌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莫智皓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被一種近似於‘無力迴天’的無力表情取代，他猶豫著，退開了。

總有一些事，餘翌翔不想假人之手。

他理解，所以退開。

然後，一把閃著銀光的砍刀遞到了餘翌翔的手上，

“翔哥，我錯了，我沒有碰她，我真的沒有，翔哥你饒了我，我是聽耀東哥的話，我真的沒有碰過她。。。”

隨後，一聲慘如殺豬的聲音在封閉的倉庫裡響起，血腥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男人的痛不欲生的呻吟不絕於耳。。。

再來是一陣殘暴的踢打聲，彷彿每一拳都是打在血泊裡。。。

他只是在金亦馨面前脫了褲子，就讓餘翌翔發了瘋似的往死裡踢打他。。。

“不要。。。”莫智皓握著他的手，不帶期望的勸阻。

冰冷的槍已經握在他的手上，拉開了保險。

倉庫裡頓時發出一聲？人的巨響，幾乎要把她的耳膜震破。震驚和恐懼衝向她，她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捂住她的耳朵。

莫智皓已經絕望了，不再勸他，只能儘量讓他那雙手少染血腥。剩下那幾個還沒來得及脫褲子的男人，已經被他的手下按在地上，鐵棒落處，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和慘絕人寰的呻吟。

莫智皓站在旁邊看，就是在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害怕過，這麼無力過，這麼恨過。

餘翌翔，到底還是沒有能守住他的底線。

道上總是流傳一句話——餘翌翔從不殺人，他的手，不染血腥。

當餘翌翔回過頭看向餘興，冷血如同惡魔一般的眼神，讓他知道，他想幹什麼。

“帶他上來。”餘興對身後說了一句。然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那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顧耀東拖到餘翌翔的面前。

“翔哥。。。翔哥。。。我求你饒了我。。。我求你。。。”已經氣若游絲的顧耀東就像一隻苟延殘喘的廢物，竭力渴求餘翌翔的慈悲。

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哪裡還有慈悲？

莫智皓閉上了眼睛選擇不看，終於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進了這個圈子，就再也沒有‘底線’可言。

餘翌翔一腳踩在顧耀東的胸口，清脆的聲音裡伴隨著胸骨斷裂的聲音。

被打成這樣，就算不給他一槍他也必死無疑，然而，儘管如此，餘翌翔還是不能放過他。狠狠的一腳把他踢得幾米遠，一聲巨響，他瞪大的眼睛再也閉不上了。

餘翌翔冷血的看一眼剩下幾個倒在地上無力呻吟的廢物，看了一眼莫智皓，把手裡的槍就給他。

整個過程，他一句話都沒說。

他走到金亦馨身邊，將她橫抱起，“馨兒，我帶你回家。”他吻了吻她冰涼的額頭，快步走出充滿血腥的倉庫。

莫智皓看著手裡的槍，放在自己風衣袖口上擦了又擦，擦了又擦，然後才對著身後的手下交代道，聲音中有幾絲無力感，“沒死的這幾個帶走，剩下的，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經過餘興身邊的時候，餘興喊住了他。

“阿皓。”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不可置信，卻又強迫自己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莫智皓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最好祈禱他的女人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