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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哪怕是明日天上下刀,也得到皇城等早朝,誤了早朝可不是鬧著玩的。”東宮叮囑到,隨後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那可跟缺勤去茶樓不是一回事啊!”
“知道了,多謝殿下提醒。”
我答應著,心裡想總算是了結了一樁大麻煩,曹先生和諸位同僚的牢獄之災可免,官復原職,又平平安安地透過了四姑娘和秦斯的身份關卡,在東宮面前得到撒嬌的權利,真是陽光一片燦爛,春天就在眼前。想到熬這麼久終於有一回名正言順的升遷(不是開後門曹寰,不是口頭支票元啟帝,也不是裙帶關係帛陽),實在是……做夢也會笑啊!
於是笑醒以後,一聽打更鼓聲音五鼓了!
三鼓就要到朝房啊,我地天,狂飆!
第二百五十五節 聽封了
駙馬府的馬車還是頭一回超速行駛呢,車軲轆吱吱嘎嘎響個不停,遇到路上的小石,那是騰地一聲就彈起來半尺。我盯著窗外晃盪個不停的景物,祈禱能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溜進去。
顯然這個願望的實現是玄之又玄的。
要怪就怪我從沒那麼早起過,平時上班的時間,哪有這麼誇張。我們也不興上完早朝回家睡回籠覺的,這根本就是兩種生活。在沒有家人負責叫醒服務的情況下,要我按時醒來實在是太困難了啊。
皇城外面的天街,那是到處停著官員的車輛。往日裡還好,稀稀拉拉地停著,今天是大集會啊,於是還沒進到天街的一半呢,我家的馬車就塞在那兒,再也沒法擠進去一厘了。
再怎麼火燒眉毛,也只好下車跑步。
皇城南門的三個小門是開著的,我連忙驗過身份證明,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左右兩排皇衛,立得像松一樣,直盯盯地看著我。我訕笑一下,連忙貼著邊緣的石欄轉了一圈,沿牆角往金鑾殿去。為啥不走中央的廣場?我實在不好意思,遲到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橫穿馬路。
一位面熟的皇衛見了我,招呼到:“秦編修也來大朝麼?”
“是啊……”我累得直喘氣,懶得再糾正那個編修的稱呼問題了。( &&&& )
“京官朝拜聖上的時候已經過了,眼下重臣進內,在金鑾殿裡面議事來著。”那名皇衛喚了個同伴過來,讓帶我去京都衙門官員靜候的位置。
我這邊是舉目四望一個人也沒有,被帶著又過了皇城正中的一道門,才猛然看見同事們全都等在中軸線兩側的浮雕之外。找到楊選,我連忙擠進去。站好自己的地兒。
見大家都半低著頭。一副靈魂出竅正在睡覺的樣,我總算心安了些。
“秦諮章來得真早。”楊選冷哼。
他地語調讓我一陣不爽,便答到:“受監國之令。有事耽擱,實在是沒有辦法。”
楊選低著頭,故意用我恰好能聽見地音量嘀咕:“反正秦諮章總是有人庇護著,早朝遲到也沒什麼大不了。來不來更是無所謂了。”
“若是無人通知,這回恐怕真的會缺席呢。”我回答。
楊選沉默片刻,輕聲說:“秦諮章近幾天忙(忙著翹班),一時通知不上。xxxxxx京尹這才作罷的。”
我家那麼大個駙馬府,趴在長街上是一動不動,能用一句通知不上來解釋地人,真的很極品。我總不能該告訴他我的手機號,讓他有急事就二十四小時掛電話來清候吧我皺眉閉眼休息,過一會,睜眼問楊選:“楊大人,三公住在你宅邸的時候,與大人相處得如何?”
“這還用問嗎?勢同水火!”
“喔。”我有些失望。
楊選又道:“雖然是一國未來地主,可誰有他這麼嬌生慣養!執筆的時候。我們是臣,本官依著他,可後來他得寸進尺,挑剔這挑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