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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玉書從地上起身,不理會面前的人越過她,直奔聲音的來源……
闌影下午在鹽幫幫主的部署下已然混入太師府,偌大的太師府迎來送往的人並沒有注意她到她的行跡,潛入主宅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困難。
申時假皇帝駕臨,鑼鼓喧天,禮樂齊鳴,紅毯鋪地,皇家氣勢威嚴赫赫,百姓街邊跪拜叩首,聽見聲勢闌影知道很快就會按計劃下人打翻茶杯假皇帝更衣,然後就是她替代登場了。
只是偏巧這時後院麻袋裡隱隱好像裝著個人被五六個丫鬟抬著經過門口,闌影也不清楚為什麼看著那麻袋和裡面低低的悶哼聲,心說不出的難過,當下出手打暈幾人,快速解開麻袋,面前髒兮兮被五花大綁又被塞住了嘴的人讓闌影從未有過的震驚,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兒,終於找到他了,可她的人怎會變成這樣一幅樣子,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怎會如此狼狽消瘦,“玉書?!”闌影慌忙拿下小人兒嘴裡的布塞。
“啊啊……”小人兒張著大嘴左右搖擺著腦袋。
“玉書,玉書,我是妻主啊,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闌影的心只覺瞬間千瘡百孔,他經歷了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玉書別怕,我是妻主,是妻主啊。”闌影一遍一遍地喊著他。
“啊啊……”懷裡的人像是聽不進去任何事,拼命地掙扎。
“我馬上就給你解開,給你解開,別怕,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人再欺負你。”
從身上拿出匕首劃開繩子,闌影懷裡的人像瘋了般就要衝出她的懷抱。
這樣的懷抱太溫暖,董玉書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對方燙到了,他心裡生出一團火燒的他就是想馬上離開,一刻也不停留。
“玉書,我是妻主啊,你怎麼了?”闌影俯首就將他拉回來,董玉書習慣性地棲身就下口咬住對方的胳膊。
“玉書?”闌影眼裡不解的看著他。
感覺到了嘴裡的溼意,董玉書知道這個人的胳膊一定是流血了,往常咬別人剛下口人家就逃似的想甩開他,往他身上掄拳狠打,而此刻這個人居然依然抱著他,他應該怎麼辦,他裝瘋咬人不管用了。
“玉書,別怕,我是妻主,別怕。”頭上的人依然還是那樣溫柔地對他說著話,董玉書不知不覺間鬆了口,抬起頭靜靜地盯著她看,衣衫華貴,頭帶紫金簪她應該是個很有錢的人,可是她為什麼要對他這樣一個乞丐如此呢?觸及對方憐惜的眼神董玉書不知不覺就忽然很想流淚,他心裡茫然又委屈,呈幾何時好像也有這樣一個人關心愛護過他,只是他都想不起來了。
“別哭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闌影用手給他擦起眼淚,心疼的不得了,小人這次很乖,任由她擦著沒有閃躲,闌影不受控制地將他緊緊的抱入懷中,“玉書,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
董玉書只覺脖頸有些溼熱這個抱著他的女人居然哭了。
而也就在此時,前院忽然進來很多衣衫鮮亮華貴的女人們,眾人對闌影忙行大禮,“臣等叩見皇帝陛下。”
闌影拂去眼淚轉頭看向一眾的人群,心知戲已拉開大幕,不過她很慶幸會在這樣的時候找到她心愛的人兒,“眾卿平身免禮。”
“陛下,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四十多歲鬢角已染白髮的凌厲女人道。
闌影之前是聽過葉白水、瞑晦她們對太師和朝中幾個重點朝臣的外貌描繪的想來面前的人就是太師無疑了,“太師,你們來的正好,她們居然膽敢謀害朕的皇夫,快將她們抓起來關進天牢,回宮後朕要親自審理。”
“居然有此事?!”曹釗面上帶著疑慮,但也很快做出決策,“還不來人!將她們抓起來!”
“是。”“是。”很多侍衛樣子的人很快上前押解被打暈的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