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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顏,再無一人!司馬皇室已經沒落了,發動政變輕而易舉,他將我困在南洋,其實就是在向盧家施壓!”
夕蓮漸漸冷靜下來,原來這裡面太複雜,就憑她怎能全身而退?予淳完全是被逼到這一步的,她不能怪他……而司馬昭顏呢?她眉頭微蹙,當時為了予淳,她甚至幾次三番以孩子要挾司馬昭顏,他也答應了。
她問:“他後來不是放了你麼?”
“那是他察覺到了大量兵馬的異動,閱兵更是政變的好時機!為防患於未然,他將我從南洋綁回金陵做人質豈不是更好的方法?他緊緊抓住你,是用你牽制我們!他萬分緊張你,完全是因為你腹中骨肉,可以為他贏得充足的時間來逐漸化解盧家的勢力,保住他的皇位!”
夕蓮忽然感到心尖生出一道憤怒的血脈,司馬昭顏竟然是這樣暗藏心機!原來她活的世界從來都不真實,無論是予淳還是昭顏,除去幾分權謀、幾分算計,還有多少是留給她的真心?只有韋娘,全心全意為她的韋娘……
那日她披麻戴孝去太后殿時,見盧太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兩鬢居然飄出幾根銀絲,雙目通紅、喃喃自語。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究竟是什麼意思?”
盧太后苦笑,“你何時也藏起了心機?還來質問我?”
“韋娘是被你們害死的。”
“是司馬昭顏。”盧太后嘴唇抖起來,“韋娘是我的人,他早就知道!他為何還要裝腔作勢去問什麼話?我多瞭解她,她就是死,也斷不會出賣我!可是,我多希望她活著,哪怕是出賣我也好……”她緊閉雙眼,兩行清淚淌下。
那是夕蓮第一次看見她的淚,她當時不明白,盧太后對韋娘明明是有情誼的,為何要利用她?現在一切都瞭然,為權勢、他們都被矇蔽了心智,他們都是瘋子。
夕蓮忽然想通了許多東西,粲然一笑:“好,我陪你賭。”
她要看司馬昭顏落魄,要他在她手裡嚐嚐無力反抗的滋味,皇權、不就是黃泉麼?
盧予淳欣喜擁住她,“夕蓮,我早知道,我們十幾年的感情絕不是假的!”
“不過,我要司馬昭顏在我手裡。”
她語氣陰森得不像她,予淳愣了,然後擁她更緊了。
換下一身蒼白,夕蓮恢復了耀人眼目的色彩。本該如此,夕蓮花即使落敗、也是火焰般熱烈的。金步搖、玳瑁簪,長蛾眉、絳唇脂,內襯冰綃,外罩紫底銀紋袍。她坐在上座,安然接受盧家人以宮禮請安。
“爺爺,不用拘禮。”盧予淳悉心攙扶著老太師。
盧太師花甲之年,卻精神抖擻,眼裡透著超然的精明。這些年獨自一人躲在江南祖宅,卻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他和藹笑道:“禮還是必要的,即使將來是盧家的媳婦,但現在可是一國之母。”
夕蓮微露笑意,頷首道:“老太師客氣了,夕蓮自小在盧府玩耍,不是外人。”
盧元帥儘管刻意華服玉冠,還是掩不去一身暴戾之氣。夕蓮從小就怕他,聽說他早在十八歲對敵北方外族時,就坑殺了俘虜五萬餘人,從此聲名遠播。
寒暄了幾句,氣氛有些僵硬。盧予淳似乎不習慣面對這樣的夕蓮,一直愣愣地望著她出神。
夕蓮眉尾輕挑,直截了當問:“不知我能幫到什麼?”
盧太師眯了眼,撫了撫鬍鬚,“阻止皇上立儲君。”
夕蓮臉色微變,早料到他們會打曦兒的主意,卻不想自己心底竟滲出難以言明的絞痛。她沒碰過他、甚至連一眼都沒好好看過他。江山易主,他註定成不了君王,可是被親生母親這樣算計,他將來會恨她嗎?
夕蓮擠出一個浮假的笑容,“好,不過他到底是我的孩子,請不要傷害他。”
盧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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