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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已經滅了，銀幕的光能約略勾勒出沈醉的側臉。

&ldo;不論愛情還是數學，&rdo; 影片的第一句臺詞已然響起，&ldo;無限趨近於零的第一含義，都是它並非零。&rdo;

燕名揚捧著爆米花，從斜後方端詳著沈醉，沒頭沒尾道，&ldo;到你差不多畢業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rdo;

&ldo;那樣就可以直接把你簽進來，省得你還要受裴延或者誰的閒氣。&rdo;

&ldo;&rdo;

沈醉嘴唇微動了下。他仍舊直視銀幕，只小聲道，&ldo;我畢業的時候，和原經紀公司的合約還沒到期。&rdo;

燕名揚卻沒應沈醉的話。他也看向了前方，目光有些放空，&ldo;然後你可以自己在《春棲》和《失溫》裡挑一個。&rdo;

影片進入正軌，前排似乎有小情侶在黑暗中靠到了一起。

而沈醉目光敏銳地盯著銀幕，認真得像在審片子，一秒的鏡頭都不放過。

燕名揚又看了沈醉一眼。他把爆米花遞到了沈醉順手能拿到的地方，沒有再說話。

第159章 無情

電影播到中途，燕名揚手機響了。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時發現爆米花桶已經被沈醉抱進了懷裡。

&ldo;你有事麼，&rdo; 沈醉眼睛還盯著銀幕，平靜地小聲道，&ldo;有事可以先走。&rdo;

&ldo;沒什麼。&rdo; 燕名揚輕拍了下沈醉的肩，&ldo;今天晚上我的時間是自由的，都歸你。&rdo;

沈醉抿了下嘴。他揪起一個爆米花塞進嘴裡，被甜得皺起了眉。

燕名揚：&ldo;怎麼了？&rdo;

&ldo;這桶爆米花送你了。&rdo; 沈醉把滿滿一桶爆米花穩噹噹地遞還給燕名揚，&ldo;我是演員，晚上不能多吃。&rdo;

&ldo;&rdo;

其他人看電影，燕名揚卻幾乎都在看沈醉。他對這種風格的故事毫無興趣，電影的門道他也看不懂。

他時不時就注意下沈醉的神態，由此判斷沈醉此刻的心情和對周達非電影的評價。

電影散場時，燕名揚吃完了一整桶爆米花。

沈醉剛從一場電影中抽身，疑惑地看著空空如也的爆米花桶。

&ldo;你晚上不會沒吃飽吧？&rdo;

&ldo;沒有。&rdo; 燕名揚起身把爆米花桶扔進垃圾桶，順手摸了下鼻子，&ldo;這不是不想浪費嗎。&rdo;

沈醉將信將疑。他又裹上了自己的圍巾，收拾妥當後才起身。

大家排著隊散場。沈醉&ldo;武裝&rdo;得很嚴實，倒是燕名揚被學弟學妹們認了出來。

金融系出身的電影投資人很難有學生不想成為第二個燕名揚。

&ldo;周教授跟你們提過我？&rdo; 可能是今晚心情不錯，燕名揚表現得比平時更加平易近人。

&ldo;呃，&rdo; 一個主動上來搭話的學生明顯怔了下，委婉道，&ldo;我是在學校的知名校友故事裡看見的。&rdo;

&ldo;這樣啊，&rdo; 燕名揚抵了抵下巴，笑容中還有點驕傲，顯得誇張。

沈醉卻也聽出了那個學生的言下之意。

周立群並沒有把燕名揚作為成功範例向一屆又一屆的新生進行推廣，儘管他是很在乎這個學生的。

&ldo;不過周教授給我們看過您當年寫的案例！&rdo; 另一個學生連忙道。

&ldo;哦？&rdo; 燕名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