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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玩到深夜方回的陳君予意外地看見父親居然還在客廳拖著
sky玩。
“爸,很晚了,你不困?”他詫異地問。
陳爸爸聳肩:“那也要有得睡嘛。你大哥一回來就衝到我們房裡,堅定、沉著地說:‘爸、媽,和你們商量個事,今年春節我想到娉婷家去一趟’……”
“娉婷又給他灌迷魂湯了?”陳君予嘿嘿冷笑,“那也不該把你給攆出來呀。”
客廳太大,暖氣開著也起不到多大作用。陳爸爸扯著sky的尾巴想把它揪過來取暖,被折磨了一晚上的sky拼著老命地往陳君予處攀爬,嗚嗚叫著救命。
“你知道你媽那脾氣,一提到‘教育’兩字就得要我回避,小時候還可以說是怕我當和事佬慣著孩子,現在,一個個彎著腰都比我還高,哪還和寵慣貼得著邊?真是讓她讓成習慣了。這以後哇,我偏不讓她,看她能把我怎麼著。”陳爸爸絮絮抱怨。
被大哥的勇氣激出好奇心的陳君予懶聽父親抱怨,躡手躡腳上樓,匍到陳媽媽的房間貼耳門上。身後,終於等回墊揹人的陳爸爸童心不泯地隨行,壓低嗓門問:“聽到什麼?”石橋收集整理
什麼都沒聽見。裡間,安安靜靜。
陳君予將耳朵和身體貼得更緊,陳爸爸也是。
房門驟然被拉開。早有準備的陳爸爸一掌扇過陳君予頭頂:“臭小子,教過你多少次,聽牆角最沒素質的。就是不改。”
從小到大背黑鍋已背成精怪的陳君予眼皮都不抬一下。
門口,陳媽媽笑容澹澹地對陳君憶說:“那就這麼說好了,你早點休息。”
“嗯。媽,你也是。”陳君憶溫文爾雅地走出來。
陳爸爸和陳君予兩兩驚視:沒責罵、沒眼淚、沒憤懣、沒委屈,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對,哪怕什麼都沒有,至少還有責罵。看見陳君予,陳媽媽眼睛瞪圓:“君予,你終於捨得回來了?自己看看幾點鐘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拜託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正經一點,讓你媽少操點心,多活兩年……”
陳君憶也跟著幫腔:“媽,你真該教訓教訓他。萱蘭你也是見過的,有品有貌,德才齊備,女孩愛他愛得要命,他自己也說喜歡人家,可就是拖著不結婚。玩吧玩吧,要是把這樣的女孩玩丟了,我看你拿什麼去後悔。”
“哦,就是前段時間跟著他來家裡玩的那女孩?嗯,是挺不錯的。君予……”
真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陳君予萬萬沒想到,大哥點起火苗,燒著的,卻是自己。眼見成眾矢之的,他傷心地夾起尾巴回房。身後,三人仍在繼續他的八卦。
陳爸爸:“你怎麼知道他和那女孩的事?”
陳君憶儼然成八卦資深記者,得意地說:“萱蘭和娉婷是閨蜜,她倆啥話都說,娉婷從不瞞我。”
陳媽媽:“萱蘭外貌很開朗,不過,她眉直間寬,這樣的女孩從面相上看很潑辣喲,不曉得咱們君予和她在一起會不會吃虧。”
陳爸爸:“那小子就該著讓他在女人身上吃點虧,要不,老以為自己風流倜儻,自命不凡的。”
陳君予不曉得自己今天是招誰惹誰了,進了房都還聽得見那三口仍在津津品著他的韻事。
幾天之後,他受傷的心慢慢癒合,這才想起問大哥春節的計劃有否得逞。
“媽默了很久,才說,她不想我打破陳家的傳統,但是,她尊重我的決定。”
陳君憶平平淡淡的回答再度驚得陳君予跳起。他仰頭湛藍天空:就算大哥使勁在吹,卻也沒見著有牛牛滿天飛呀。大哥沒有吹牛,那向來跋扈的媽媽這次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我也不清楚。不過,媽要我老實回答一個問題:在我心目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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