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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什麼?”駱心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剛才說說什麼,再說一遍?”
聶暻以為駱心安又要跟他繞圈子,這會兒裝聽不見只是不願意對他負責,臉上的表情又繃了起來,“你不是已經聽得很清楚了麼?婚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打點好一切,對了,我叫黃暻,拜堂之後你若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叫我阿暻。”
為了先把人定下再說,聶暻最終沒有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訴她,“聶”在大晟是國姓,只有皇室血統的人才有資格冠上這個姓,一旦他說出來就等於暴露了真實身份,到時候若是把這隻煮熟的鴨子給嚇飛了怎麼辦?
可駱心安卻沒有這麼鎮定,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驚得眼睛都快掉下來了,滿腦子除了“臥了個大槽!”這五個字再也沒辦法思考其他東西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展開啊,你見過一共只有兩面之緣的人跟你求婚嗎,你見過求婚的當場才告訴你他叫什麼的人嗎?
她這輩子只被人求過一次婚,這一次還是趙子銘,往昔不堪的回憶她壓根不想再提,只當從來沒有過這件事,可誰想到這第二次被人求婚來的這麼及時,讓她還沒做好準備就遇上了眼下這麼荒唐的情況。
這一次,要不是她真的沒睡醒,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腦子一定有病!
“……你、你沒事兒吧?我跟你只見過兩面,而且壓根都不認識你,為什麼要跟你拜堂成親,你耍無賴也得有個限度吧,敢情我救了你一次就得養你一輩子啊?”
聶暻挑了挑眉,冰雕一般沒有一絲煙火氣兒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他的王妃竟然當面跟他撒嬌,嫌棄彼此之間見面次數太少了,也是讓本王這個當相公的無可奈何。
他很淡的勾了勾嘴角,沉聲說,“沒關係,以前不認識不代表現在不認識,以後你嫁給我就能日日相見了,若你實在忍不住想在大婚前多見我幾面,我也肯定不會讓你忍受相思之苦。”
“相思你大爺啊!”駱心安這次真的忍不住爆了粗口,她覺得自己真的遇上了對手,什麼洛婉婷洛心慈和洛府老太太,在這男人面前根本都不夠看。
聶暻瞥她一眼,本王的皇叔們早就入了皇陵,不勞王妃掛心,“我說過了,以後你只能想著我,相思其他人做什麼?不守婦道。”
他輕聲埋怨一句,表情是該死的正經,好像他真的是把拜堂成親當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而無理取鬧的是駱心安一樣。
說到這裡,入鬢的劍眉垂下來,他從腰間解下來一枚漢白玉雕紋玉佩,塞到駱心安手裡,“這個東西你拿著,就當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信物,見它如見我,過幾天我會再來找你。”
他把東西塞進駱心安手裡就不鬆手了,一直握著她的手,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半身不遂贏弱不堪的病秧子,也不知道身體裡哪兒這麼多勁兒,無論駱心安怎麼使勁都掙脫不開。
他的手指修長乾燥,就跟他這個人一樣,一眼看上去就像高原峰頂上終年不消的積雪,乾淨出塵卻冷若寒霜,他的手指貼在駱心安溫熱的面板上,那股涼意瞬間就滲到了面板裡面,涼得駱心安一陣心驚肉跳。
就在這時,他握著她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拂曉的昏沉已經徹底褪去,天空一片大亮,窗外明媚的陽光投進來,照亮了他冰封的半張臉,“時間不早,你該回去了,我送你。”
說著也沒見他幹了什麼,甚至連個手勢都沒有,大殿的木門就“嘎吱”一聲開啟了。
駱心安可算是見到了外面的陽光,這會兒哪裡還願意跟這個男人在這裡發神經,逮住機會,扔下玉佩,一個箭步就跑了出去。
聶暻腿腳不方便當然追不上她,整個後山大殿外面也空無一人,駱心安也沒時間思考剛才究竟是誰給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