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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沒有楚嶽在,一個人的長命百歲大概也會變成一種負擔。
雖然依依不捨,但楚梟還是回宮了,還有場夜宴等著他去坐鎮。這晚邊塞諸國進貢來幾位胡女,一個個金髮碧眼,美貌非常,楚梟欣賞完歌舞,餵飽自己的眼睛後,就立刻讓臣子們快快過來給他分憂解難,將禍水立馬領走,但他總不能不做樣子,不給屬國臉面,掃了大家興致,於是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上一個擺回宮中。
楚梟雖然覺得男人三妻四妾並不過分,但是現在他心身皆有所屬,是怎麼都不可以做出讓青年傷心難過的事,在他鐵鑄一般的意志面前,區區美色的確就只是過眼雲煙。
胡姬此時在殿中獨舞,步步生蓮,舞姿曼妙。
楚梟坐姿極為放鬆,在宮廷樂師的配樂中思緒都不曉得放飛到哪裡去了,他不禁仔細端詳起自己的手——越看越覺得這真是真龍天子才能有的爪,福壽綿綿的,讓人圓滿不已。
總管阿烏悄悄抬眼,皇帝一會在那兒撐頭自個唏噓,一會眯眼微笑,歡歡愁愁的變化,十分無常。總管心裡也納悶,總結來總結去的,還是在這個胡姬身上記上一功。
能讓陛下龍顏舒展,沒有功勞也必有苦勞啊。
過些日子就是楚嶽生辰了,以往這種事讓禮部一手包辦就好了,現在這就成了需要楚梟自己動腦動手的一個難題了。
俗物他是看不上的,他覺得金銀古董這些玩意楚嶽也是看不上的,總之能讓他拿得出的東西,不僅要尊貴大氣,又要情深意切,缺一不可,得要一看,就知道這是他楚梟的手筆。
可惜他從小不善詩詞,光靠自己是絕對寫不出以表心跡的華章的。
楚梟心裡頭隱隱升起一個宏大波瀾的念頭,這個念頭讓他腦子裡一片雷鳴閃電,是的——他需要一個更雄威的宮殿,不光他需要,他的帝國也需要,慶國迫切的需要一個能顯示身份的皇宮,而不是用前朝的宮殿。
他可以為自己和楚嶽構建一個新的家。
在這種瑣碎的煩惱中,楚梟忍不住微笑的深深嘆了口氣,煩惱外頭沾裹層糖衣。
不識情者不知其甜啊。
楚梟就這樣默默的精心計劃著,待到楚嶽練兵初見成效,楚梟便假公濟私的讓將領們好好休息幾日,養精蓄銳,有妻室的就自己回家親熱,沒家室的哪裡開心哪裡去,總之各就各位,別再惹他心煩就好。
明明是難得的相聚,但青年卻不知道怎麼的,似乎心情十分低落。
楚梟覺得青年是在跟他生氣。
後來楚梟問又問不出一個原因來,楚嶽雖還是一臉不甚在意的樣子,嘴上說沒事沒事,然後大家該幹嘛還幹嘛,摸也摸了,親也親了,抱也抱過了,事情就該圓滿落幕了。
楚梟便以為自己是多慮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青年從後頭將他抱得死緊,這個力道讓皇帝懷疑自己其實是朝廷欽犯。
“你……睡過去點,朕這樣怎麼睡啊。”
青年伸手揉搓了一會楚梟的耳朵,又親了親,貼在楚梟耳邊,輕聲道:“對不起,三哥。”
回魂,第三十四炮(補齊了)
青年伸手揉搓了一會楚梟的耳朵,又親了親,貼在楚梟耳邊,輕聲道:“對不起,三哥。”
楚梟雖被壓得喘氣困難,但又不忍青年露出這樣的口吻,只能暗自忍耐了這個並不舒服的睡姿,青年磨蹭一會後,鬆開了手臂。
楚梟翻過身子:“你是不是生朕氣。”
“沒有。”
皇帝趴在青年身上:“你不要睜眼說瞎話。”
楚嶽閉上眼,笑道:“那我閉上眼好了。”
龍床上幔帳垂下,床內隱有燈光,楚梟從這個角度看著假裝閉眼的青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