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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逐漸取而代之才是最佳辦法。
如今雖然情況糟糕,可也不是完全沒有利處,楚梟深知自己的怪癖,對掌握不全的東西,他非要摸個透徹,一日不達目的,一日不寢食安樂,這下好了,楚梟活動起新身體的手腳,安撫著自己,這下不就可以把那個他一直看不透的嶽王,好好的,從裡到外的琢磨乾淨嗎?
門被一下撞開的時候,楚梟還是嚇了一跳,之前的身子是武人出生,南征北戰先不提,光是從小培養起來的警覺性就是現在這具年輕軀體所不具備的,沒有準備之下,他後退了一步眉頭緊蹙,打量起那個一身酒氣的跌撞了進來的人。
那人寬肩窄腰,身材英挺,一身玄黑繡金龍的皇家重袍,腰間配著的玉飾正是親王所有。
楚梟忍不住就叫了出來:“楚嶽?”
可是卻沒有半點聲音,楚梟臉皮一抽,手按住自己喉嚨,他立刻又喊了一聲,卻發現整個嗓子都發不出半點聲音。
原來是啞巴,好笑,他自有意識起就在這無人的空房裡想這想那,壓根沒想過這原來是個說不了話的。
因為酒氣上腦而站不穩的青年醉眼迷濛的撞翻了椅子,然後一路磕磕碰碰到了床上,姿勢歪歪斜斜的樣子太狼狽,半點皇家尊嚴禮儀都沒有。一向注重儀表風度翩翩的楚嶽怎麼成這幅酒鬼德行了,按照常理,楚嶽就應該在宮裡整頓大局,或者說,忙著改朝換代才是。
“你——你,就是你——給我過來——給本王倒酒!”
原本眉目如畫,五官俊美分明的臉也失去了平日的風采,和街邊喝廉價燒酒耍酒瘋的醉漢一樣,青年粗紅了脖子,毫無理智可言的衝著他大吼:“ 給本王倒酒!”
你看,朝堂上一板一眼全身毫無瑕疵的人回到府上還不是這種做派,至於楚嶽有何居心,他遲早會知道的。
說不了話,倒可省去很多事,也不會被其他人看出蹊蹺,離魂雖然很糟糕,可既然發生了,就不能再怨什麼,他楚梟又豈是因為這點事就自暴自棄的人。
提起桌面的茶壺,他慢慢倒上一杯,給自己先潤潤唇,再隨便弄了半杯,送到了癱軟著的青年嘴邊。
青年沒有動彈,已經陷入半昏睡的狀態。
楚梟嫌棄似的,用一根手指把青年的臉撥了過來,真是極好的相貌,鳳眼長眉,鼻樑高挺,拜親母是外族人所賜,楚嶽無論眼瞳和輪廓都要比楚家正宗的兄弟要好看上幾分。
可惜,就是這份特立獨行的俊美反而成為楚嶽多年忍辱吞聲的原罪,他親母原是最受楚父寵愛的小妾,楚父在外為天下南征北戰,小妾正值狼虎之年,忍不住高牆內一日復一日的寂寞,私下與男人偷情,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侯門深院裡可從來沒掩得住的秘密,當與人偷情而東窗事發後,楚父自然震怒非常,再細細一推敲楚嶽所生的時間,連楚父都無法判斷,這楚家么兒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種。
少年時期的楚嶽,眉梢眼角就已經開始顯露出與楚家人截然不同的樣貌,漂亮是漂亮,可除了性別,大概從頭到腳就沒一絲其餘地方像楚爵爺了,是不是楚家的人,楚梟倒從沒放在心上過,即便是血緣兄弟又如何,不一樣自相殘殺麼,說的好像有點關係,就能多兄友弟恭似的。
他留著楚嶽,不過是因為這小子這些年聽他話,用著趁手,留著他,自己也能留點善待兄弟的賢名,只是可惜了……這雜種公然坦誠承認自己對女人沒興趣,是個不折不扣的斷袖,這點楚梟疑心過,把斷袖什麼的當作幌子,讓他降低戒心,說不準在暗地裡還養著兒子呢。
但密諜監視了楚嶽那麼多年,又實在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痕跡。
“水……水……”
嶽王一邊喃喃道,一邊不舒服似的在床上動了動,楚梟拿出前所未有的好脾氣和低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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