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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陌竟一時看得閃了神,冷酷殘暴的南宮曄竟會有這樣燦爛奪目的笑容麼?沒有心機,毫無防備。也許,不經意間流露的才是他最初的真實本性。誰會不喜歡光明和溫暖?誰會在一出生便冷漠殘酷?不過都是環境所迫罷了。她怔愣中,聽到他發出低低的笑聲,磁性而魅惑,方才回神。連忙斂了心神,想起他之前欲揭開她面紗卻又突然改變主意,便問道:“你……不看看我的面容嗎?”
南宮曄道:“不重要,我知道是你就好。”他用手輕輕撫摸起她散落於枕邊的髮絲。觸手光滑柔軟,勝過他府上最好的綾羅綢緞,讓他的心也跟著變得柔軟。
如陌笑道:“若我的面容醜陋不堪呢?你還會如此堅持嗎?”
南宮曄微愣,道:“不會,十年前,我就知道你將來必定傾國傾城。”
如陌又道:“何以如此肯定?十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或許會被毀容也說不定!”她說的事實,只是她的面板天生癒合能力強,即使她刻意不去管,仍然在數日後完美如初。
南宮曄卻笑道:“你那時身上那麼多傷,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又怎會讓自己的臉上留下疤痕。除非她有意而為,可是,有哪個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呢?
如陌不再說什麼,只是將臉轉向裡側,輕輕閉上雙眼。
南宮曄見她柳眉輕踅美目微合,料她定是乏了,便柔聲道:“你先休息會兒,待午膳好了,我再來叫你。”
見她不答話,他也不惱,站起身為她掖好被角放下床幔,才轉身離去。
如陌在他走後,睜開雙眼,轉過頭打量這張雕花木質大床,床四周垂掛著王族專用的明黃色床幔,將她與床以外的空間隔離開來,頂部暗花雕刻若隱若現,明黃色絲絨被蓋在身上輕柔舒適,讓人不忍進入夢鄉。而空氣中縈繞著南宮曄獨有的氣息,若有若無。
她不由得想起十年前的那些日子。那是在她剛摔落懸崖不久,而南宮曄也還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他被人追殺,滿身血汙狼狽不堪,卻仍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高貴的氣質。與他相處多日後,她才漸漸開始回應他的話語,可她卻始終不曾告訴過他她的名字。因為不論他待她如何真誠,或是能帶給她多少溫暖,也遲早要離開。果然沒過不久,當還是太子的南宮傲帶著無數將士找到他的時候,那將士們震天高呼“曄王子”,她便知,他們已分別在即。她拒絕了和他一起回京都城,他說等她長大了就娶她做他的妻子,她卻說不需要!且不說生死蠱,但就她所遭遇過的經歷就已註定,她不會輕易去相信別人,更遑論將自己的命運交與他人。
他終是離開了,留給她一個瀟灑卻寂寥的背影,以及那段黑暗日子裡唯一值得留戀的美好回憶。
後來她遇到了易語,心底才又多了一絲溫暖,於絕望中相互扶持使她對人世間還抱有一絲希望。可生死蠱不解,她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終止。卓長老說過,毒經裡有可能記載的有生死蠱的另解之法,而毒經在十年前便已隨著保管它的沙長老一道失蹤,經查證,最終確定沙長老落在裡辰王手中。她多次派人入府打探訊息,皆無功而返,可見南宮曄防備之嚴密,其重視程度不言而喻。所以,她只好親自出手,以暗閣之名來到他身邊,雖短短數日,她卻已暗中查遍了整個王府,無一收穫。看來要想找到沙長老,必須先取得南宮曄的信任。因此,她只能賭這段過往在南宮曄心目中的分量,果然沒讓她失望!而那枚突如其來的暗器,雖在她意料之外,卻也正中下懷。她倒想看看冷酷殘侫的南宮曄如何讓她心甘情願一輩子留在他身邊!
南宮曄自出了朝翔苑的寢室,便直往書房而去。一進門,就見長風與齊澈早已等在此,便直接道:“說吧。”
齊澈先道:“王爺既知碎心,想必也知道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