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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快回去吧,以後堵車了就不好了,明天見。”夏添也不解釋什麼,淡淡的說道。
她換下衣服,就走進了一間了病房。
病房裡的老人看到夏添進來了,神情有些僵硬。
“感覺好點了麼?”夏添問。
“恩,已經好多了。”老人一口的東北口音。
“那就好,一會我就把晚飯送過來,你沒有什麼想吃的?”夏添也有些感覺不自在。
“不用費心,隨便什麼都可以。”老人對夏添竟有些客氣。
夏添點點頭,禮貌的笑了一笑,就推門出去了。
老人望著夏添出門的身影,始終說不出他想說的那一聲謝謝。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很少顧及別人的感受。為了讓自己的事業繼承下去,他用自己的妻子作為交換條件限制兒子的婚姻和自由。現在又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夏添這個兒媳婦。但是他自從見了夏添以後,竟做了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懺悔。向死去的妻子懺悔,懺悔曾經拋棄,懺悔曾經的逼迫。
他一直都是那麼的自負,直到被檢查出胃癌晚期,被醫生告知,治癒率極低,他才第一次嚐到了跌落谷底的感覺。而一直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的妻子,在那一天也因為器官衰竭被宣告死亡了,那一霎那他以為全部都是命運的安排。
之後司陽宇的好朋友孟浩然給了他一箇中藥方子,說是可以試一試。他喝了5個月,癌細胞真的有消失。他連忙問孟浩然那個方子到底是哪個醫生開的,孟浩然並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寄來了一本醫學雜誌給他看。他翻開了折角的那一頁,講的就是用中藥療法以及刮吸法結合治療中晚期胃癌的成功病例,再看作者,竟是那個叫夏添女孩。
司陽宇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要和他斷絕關係,毀掉當年的那個約定。其實妻子都已經去世了,老人明白他對司陽宇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束縛的了,他告訴了司陽宇所有的一切,包括他一直瞞著他不告訴他他母親不久前已經去世了,還有自己的病。
他承認自己是自私的,為了活下去,他竟然第一次求了兒子,求他讓夏添救救他。越自私,越卑微。
他焦急的等待兒子的訊息,卻等來了夏添的電話,告訴他司陽宇出了點小意外,讓他到長沙來,她願意給他治療。
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覺得丟臉,但是他還是去了。
在長沙又治療了半年,病情好轉後就進行了手術。自己的手術很成功,但是兒子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不管怎麼說,這個經歷了風風雨雨的老人,都被夏添所折服了。
他多少次都想對她開口說謝謝,但是話到嘴邊,都吞嚥了進去。因為他這一輩子,竟都不曾說過一個謝字。
夏添剛從老人的房間退了出來,就進了隔壁的門。
病床上躺著的這個一直昏睡著的男人,正是她整夜整夜留在醫院裡的原因。
她輕輕地走到床前,彷彿怕驚擾夢中人那樣的腳步輕悄,滿含愛意的望著熟睡中的男人英俊的臉龐。
每日的這個時候,這個最靠邊的病房裡都會傳出幽幽的歌聲,傳到醫院後面那片幽靜的樹林裡,傳到散步的病人的耳朵裡,那聲音悠揚婉轉,唱的很動情。
睜開眼生活中的小丑;只因為遇見你變成擁抱大海的水手;一眨眼我們都只是夏天;擁有過的季節只有你真的屬於我;有過的季節只有你真的屬於我。——陳綺貞《蜉蝣》
而今天的歌聲卻戛然而止了,許多人都停駐了腳步了,好奇的看向那個視窗。
司陽宇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聽到夢裡有人在唱歌,他夢到自己一直在夏天深藍色的海水裡浮沉,海岸上有個人在站著等自己,他卻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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