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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昕十指相扣離開墓地,無聲粉碎了因為言婉懷孕而岌岌可危的婚姻。
隔天有媒體說,何俊峰用最實際的行動對流言做出了最有力的回擊,當然也有媒體說,兩人這是在高調秀恩愛……
何俊峰看到報紙後,撫額無語,他若是高調秀恩愛,應該會抱著龍子昕在人前上演吻戲……究竟是他們把自己想象的太保守,還是他骨子裡就是這麼……壞的一個人。
壞,不僅是他的自評,也是龍子昕對他的評價,聽起來還不錯。
……
美國西雅圖,聖誕節這天,歐陽芙蓉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她的助手從中國的江州市打來的。
她默默地攥著手機,臉色隨著電話內容越來越蒼白,到最後沒有一絲血色,果然是有人對何俊峰的冷凍精子做了手腳,而此人就是言婉,現在言婉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而她拜言婉所賜,生了一個小黑妹。
歐陽芙蓉的情緒已在爆發邊緣,手機還來不及結束通話,她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咆哮聲,她今天的咆哮跟前段時間的咆哮不一樣,那樣崩潰的哭聲,讓身邊人無不動容。
她的父親想上前安撫她,歐陽母親卻淚流滿面阻止,“讓她哭吧,讓她哭個夠。”
那天,歐陽芙蓉哭,她的父母哭,可他們的哭聲都沒有歐陽芙蓉的哭聲大,她彷彿要把自己靈魂哭出來一般。
到最後,她一邊哭,一邊聲嘶力竭叫著,是說給她自己聽,也是在說給她的父母聽,“我今年二十八歲,我怎麼就八十二歲了呢?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有時候,她明明知道什麼叫不可能,什麼叫遙不可及,但她還是從泥足深陷,走進了執迷不悟。其實幾年前,她就明白,她心目中的信仰,早已坍塌崩塌,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有什麼法子呢?每接觸一個男人,都習慣拿他們跟何俊峰來比較,往往結局都是無疾而終,似是一種病態迴圈。
她在今年三月份乍寒乍暖的春,像一個盜賊,其實就是一個盜賊,盜取了早已經被言婉做了手腳的精子,到頭來卻是自掘墳墓,不僅自己顏面盡失,還讓自己的父母抬不起頭來。
唯有哭泣,才能宣洩內心的不能言和不敢言。
……
二十五號晚上,龍子昕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內卻又意料之外的電話。
言婉在電話的另一端用撕裂的聲音憤聲大罵,“龍子昕,你混蛋,你不是人……”
她從韓淑珍那裡得知,是龍子昕透露她肩上的胎記和血型,龍子昕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明明就是要借韓淑珍他們之手墮掉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龍子昕才是殺害她孩子的真正凶手。
接電話的龍子昕眉頭微蹙,唇無意識緊抿,似是在隱忍什麼。
病房裡,言婉渾身顫抖,絕望痛哭,“龍子昕,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一定。”
臥室的房門並沒有關閉,尚且留著一條小縫,屬於龍子昕隱忍剋制的怒氣聲緩緩傳進準備推門進來的何俊峰耳裡,“行,我等著,你有什麼手段儘管向我使出來,我若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龍子昕……”
門外,何俊峰聞言,身體一僵,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對方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聽龍子昕很快又說道,“你敢威脅我?”
那些字,幾乎是被她一字一字的從唇齒間蹦出來,聲音相當嚴厲,彷彿那人就在眼前。
何俊峰在門外站著,直到龍子昕結束通話電話,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鑽表,一邊摩挲著僵滯的下顎,一邊給孟旭陽打電話,“查一下這個時間段是誰給太太打了電話。”
如果他猜測不錯的話,龍子昕接到這樣的恐嚇電話必定會不動聲色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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