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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弟榮親王這些年也沒少幹事兒,紀策打回來的那些江山,若沒有他跟在後邊兒替他料理,他哪兒忙得過來?且不說多了那麼多口人要吃飯,就那邊兒的民怨也夠他傷腦子的。說起這事兒,當初他跟三弟還背地裡埋怨過人家紀策不止一兩回,這是想累死他倆親叔叔啊!
不管怎麼說,他也欠了皇兄一條命,要不紀策一回來跟那兒要沈嘉,他能答應?
那會兒要換了是紀寧,他還有點兒辦法阻了他,可這人偏偏是紀策啊!就自個兒那皇兄的性子……
皇上想著這些家事兒就頭疼,見著沒事兒便讓他們都散了,好好回家反思去,今兒這事兒誰也不許再提,若讓他知道誰在背後嘴碎,傳了出去,他定不會輕饒。
皇上最後唯獨留下了恩師,想跟他好好聊聊心裡的事兒。
紀策出了御書房卻沒走,故意跟園子裡賞起花草來。揪著皇叔身邊兒的管事太監便問,那些花草叫什麼名兒,都是打哪兒尋來的,一年開幾季花兒,花期都是什麼日子。
這管事太監也不明白他今兒怎麼會有這雅興,只得戰戰兢兢地應著,就怕說錯一句話。要知道這位爺,脾氣可不小。
紀寧出來後也沒走,站在廊下與一位公公說著閒話。宮裡人都知道這位世子和氣,倒是誰都願意陪著他,趕緊都往他身邊兒挪,就怕被另一位爺盯上了,脫不了身。
紀策瞅著這局面,也沒在意,反正自個兒的名聲不好,有啥好計較的?
其實二人心照不宣,不都在等人呢嗎?紀策到要看看老丈人出來究竟是選他還是選紀寧。
沈源沒想自己一出來會見到這場面,倒是不覺愣住了。
兩位尊貴的世子殿下好似都挺閒,一個跟那兒瞅著花,一個則漫不經心的聊著天,一聽見腳步聲,卻又同時轉了過來。
沈源不自覺地抽了下嘴角,倒不是有多開心,這會兒的心情估計只能用哭笑不得四個字來形容。
跟那兒含笑一禮,便問了聲好:“兩位殿下還沒走呢?”
這大寧朝從來都是以宗室為尊,即便你官兒再大,在他們面前你都得低個頭,稱一聲臣。沈源一向是個守禮的人,即使眼前這端親王世子就快做他女婿了,他也沒敢在人家面前真將自己當成長輩。之前幾人在屋裡說話那會兒,這倆世子就沒稱過一聲臣,皇上一點兒沒在意,連欺君大罪都沒提,合著一家子人在那兒處理家事呢,不正說明了這兩家在聖上跟前兒的超然地位嗎?
紀策還沒出聲呢,紀寧便走了過去,一把扶住沈太師的手臂說:“沈世伯何必多禮?咱從前可沒這麼多禮數。難不成被什麼人給唬著了?連帶著將我這世侄都當了外人?”
紀策一聽這話,恨不得賞他兩耳巴子。心想才幫了這小子一把,可人家根本不領情,他那會兒可真不是單念著人家沈飛是媳婦兒的親哥,不是佩服他紀寧是個人物嗎?不想陰他,才說了那句幫他開脫的話,沒想這小子一回頭便踩了他一腳。
真以為他這堂兄好欺負啊?
這麼一氣,紀策也過去了,扯嘴一笑,便說:“我怎會唬著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他可是我媳婦兒的親爹。”
紀寧被他這話氣得臉都綠了,沒想到他一堂堂端親王世子居然這般不要臉的,這人還沒嫁進他家門兒呢!便媳婦兒媳婦兒的叫上了,也不覺著臉紅。
沈源沒瞅明白這兩人的事兒,只道二人是性情不合,想起皇上方才交代的話。見著苗頭不對,呵呵兩聲笑,趕緊招呼起紀寧來:“殿下,臣這兒正找您有些事兒呢。要不您隨臣先去趟太學寺?”
紀寧這才順了氣,衝著紀策一挑眉,趕緊應了,“好!咱這就走走去。世伯請。”
紀策哪能這樣便認輸?跟著二人走了兩步,和顏悅色地問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