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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了……
鐵門外響起鑰匙聲,犯人們跑到自己床上躺起來。
監門開啟,光明進來,幾個男政府站在門口,站崗的拿著一張白紙條說:
九號,出來。
他飛快地向門口爬去,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
政府,政府,救救我的命吧……
一個男政府問:九號,你怎麼啦?
中年犯人說:他病了,發高燒,說胡話,吃了一碗病號面,又嘔出來。
還提嗎?一個男政府問另一個男政府。
提出去再說吧!那個被問的男政府說。
起來!哨兵說。
他一站立起來,男政府就把一副黃手銬鎖在他的手脖子上。
仲縣長急忙忙加高院牆
牆頭上插玻璃又拉鐵網
院牆高擋不住群眾呼聲
鐵絲網也難攔民怨萬丈
‐‐部分群眾衝進稅務局和計量所,毆打了幾個積怨甚多的官員,縣長仲為民調房管局維修隊加高自家院牆,牆頭上插了防攀爬的玻璃碎片,又拉了半米高的鐵絲網。瞎子張扣在縣府前大街高聲演唱斷章
一
他爬起來,又莫名其妙地,向前栽倒了。七八隻花花綠綠的鸚鵡從敞開的窗戶飛進屋裡。它們穿過梁頭,貼著牆壁,擦著金ju的屍體,愉快地飛翔著。它們羽絨般光滑的皮毛使它們好像赤裸裸的沒有皮毛。金ju的身體在門框上悠來盪去,門框的鉚榫處發出細微的嘎吱聲。夜深人靜,每一點細小聲響都震耳欲聾。他心裡木木的,沒有什麼痛苦,喉嚨裡又腥又甜,他知道又吐血了。高馬,他呼叫著自己的名字,高馬,自從你跟金ju好了,你就倒了血黴,你吐血、嘔血、咯血、便血,你渾身上下血跡斑斑!
高馬抓住門框,像彎麴生長的樹木,緩慢、倔強地站立起來。金ju,是我把你毀了。金ju鼓起的肚子使他喉嚨裡的血腥味加濃加重。他踏著一條凳子,去解拴在門框上的繩子。他摸索著,手指哆嗦,指肚發軟,金ju身上濃烈的蒜薹味刺激著他,血腥味刺激著他,他辨別出金ju身上的血腥味與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的細微差別。男人的血是灼熱的,女人的血是冰涼的。女人的血是潔淨的,男人的血是汙濁的。花皮鸚鵡從他的胳肢窩裡、從他的腿胯之間穿飛著,它們不懷好意的醜惡叫聲促使他心跳失去規律。他無力解開這死結。粗糙的麻繩子繃得緊,他知道無力解開這死結了。
高馬摸到火柴,點亮了一盞煤油燈。燈光照著空曠的屋子,照著花毛鸚鵡們投she在牆壁上的斑斕的大影子。他心裡突然充滿了對這些艷麗的鳥兒的刻骨仇恨。金ju的身體竟是如此這般的高大。他驚愕。金ju的影子長長地躺在地上。
他貼著她的身體出了房門,彎腰至鍋灶後,尋找切菜的刀。他摸到了炊帚疙瘩,搶鍋鏟子,卻未摸到菜刀。高馬,你那把切菜刀讓俺大哥抄走了,你難道忘了嗎?他聽到金ju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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