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在烈日的肆虐下,她已有些虛脫。
前方有幾個帳篷,一男一女跑了出來,對這位女子不知說些什麼。這位年輕的女子自在地與他們交談,然後,她的臉色漸漸發白。
她火速跳下駱駝,與那一男一女衝進帳篷。
她看見帳篷內一名三歲的女嬰,下體不斷地流出鮮血,女嬰哭鬧不休,發燒且全身痙攣。
“你們做父母的,怎麼如此狠心讓自已的女兒忍受‘割禮’的痛苦?。”她因不忍而痛斥。
割禮——在非洲,一直是一項野蠻的傳統。
在埃及,每天都有一、兩名女幼童死於割禮。
割禮就是切掉女性的全部陰核或是整個外陰部,縫合時只留下一個小洞,直到新婚之夜才能將線拆除,發生性關係。
可怕的是,割禮因麻醉關係可能引發失血,感染併發症,而導致生命危險,往後更會有生育及性行為的困擾。
在非洲,女嬰三歲就要忍受痛苦的割禮手術,有時還須冒著生命危險,讓沒有受過醫學訓練的助產士或鄉村理髮師操刀……
“Hell!”這位黑人父親說話了。“童卡拉從昨天接受‘割禮’的手術後,就開始發燒,下體一直冒出鮮血……:你是這沙漠中,唯一受過正統教育的醫生,求你,救救我們的女兒——”Hell——意為“大地之女”。
黑夜萼,一直是這荒野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
她行醫多年,救人無數,是‘烏托邦’內有名的女醫師。她的醫術精明,這裡的居民,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幾歲。
他們只知道,“Hell”會解救他們的生命。
黑夜萼的心止不住地抽搐,她旋身取出手術包,坐在女嬰的身旁。
“昨天是誰為童卡拉行‘割禮’?”黑夜萼詢問。
“是……,……當地的巫師。”女嬰的母親道。
“巫師——”夜萼錯愕。“他的“巫術”會置你女兒於死地!”
“Hell……”女嬰的父母沈默了。
黑夜萼專心安靜地為女嬰童卡拉診斷——她為女嬰注射抗生素,為女嬰止血、消毒……許久許久,她心力交瘁道:“童卡拉受細菌的侵襲,併發腦膜炎,你們遲延就診,恐怕……凶多吉少l”“Hel……”對這對黑人夫婦而言,這真是惡耗!
黑夜萼心如刀割。“老天!她才三歲!憑什麼因‘割禮’而喪失寶貴的生命?你們是在殺害自己的女兒啊!”
“Hell!我們找不到合格的醫生啊!因為你篤定地拒絕我們,不肯為女孩行割禮手術——”這位父親哭著喊道。
“因為——割禮是不人道的,是錯誤的——”黑夜萼狂嘯,她起身背對視窗,痛苦地將臉埋進手掌中。
“難道‘烏托邦’的女人永無平等之日嗎?”
天啊!她是醫師啊,要以慈悲為懷,濟世救人為宗旨啊!可是,她卻無法改變在這沙漠世界中,女人悲哀的宿命?
“Hell,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女兒……”女嬰的父母繼續哀求。
夜萼心碎地點頭。“我是醫生,我一定會盡全力,陪伴病人到最後一秒鐘!”
於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顧了童卡拉三天三夜。
第三天清晨,死神帶走了她。夜萼在她小小的身子變得冰冷時,還緊緊地抱住童卡拉。
非洲土著的葬禮很簡單,他們將童卡拉的屍體丟到一望無際的沙漠中,讓大鷹啃食她的屍體,這就是當地的習俗。
野蠻,落後,毫無人性。
黑夜萼自責不已,她無法拯救每個人。爵德爸爸的話,言猶在耳:“夜萼,我死後,希望你能代替我拯救所有的非洲人!”
可惜,我一直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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