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過的。”
曾傑微笑:“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孤單。”
凌晨輕聲道:“每個人都孤單。”
曾傑笑:“那麼,你也抱抱我吧。”
凌晨的手臂,慢慢抬起來,輕輕放在曾傑的後背上,輕輕的,只有一點點癢癢的觸覺,好似自己的衣服因為靜電貼在自己背上的感覺。
曾傑微笑:“好癢。”
凌晨慢慢放下手,苦笑:“這種擁抱,我不習慣。”
曾傑輕輕鬆開他,後面那癢癢的感覺,越來越癢,直癢到心裡去,曾傑苦笑:“好吧。我揹你回床上。”
那麼大一個人,揹著其實很吃力。
可是後背的重壓,壓走所虛空。
所有的孤單空虛惶惑與挫折失敗的感覺,都被這重壓壓成薄薄一片,靈魂負了重,忽然間變得好適意,再不飄來蕩去找不到家,六神歸位。
那熱熱的身體,比一個擁抱更象一個擁抱。
如果從曾傑的臥室到凌晨的臥室有一公里那麼長,多好。
凌晨說:“如果只是這樣,多好。”
曾傑笑:“是的,這樣也挺好的。”
曾傑把凌晨放到床上,微笑:“真的,這樣也挺好的。我,反正也沒有找到愛人,也許一輩子也找不到那個人,那麼,至少在你面前,我可以露出真面目,是不是?”
凌晨沉默了一會兒:“有的人,有許多人都一輩子沒找到過愛人,比如,我媽媽。”
曾傑笑:“你媽媽,她太奸滑,不肯愛人,自然找不到愛她的人。”
凌晨沉默。
曾傑拍拍他:“被媽媽拋棄是很痛苦,我明白,不過凌晨,你有一點你媽媽的奸滑,你也不是個忠厚的傢伙,是不是?”
是嗎?凌晨茫然,他真的不是一個忠厚的傢伙嗎?多少有一點吧?他希望能夠得到曾傑的照顧,可是不肯付代價。要不怎麼辦呢?老老實實地出賣肉體?
靈魂在肉體裡,出賣肉體時,靈魂也就完了。
曾傑給凌晨端上來粥與鹹菜。
凌晨趴在床上吃。
曾傑微笑看著。
凌晨抬頭一笑。
曾傑說:“這麼年輕。”
凌晨道:“光是年輕,也沒什麼好。”
曾傑道:“如果你肯,年輕可以換許多東西。”
凌晨悶住。
曾傑輕聲道:“不換,這年輕也會白白流失。”
凌晨道:“是,他日追憶似水流年時,人家回憶如何追小女生,如何單相思,我回想如何在床上為一個老男人服務。”
曾傑聽到‘老男人’三個字,終於無法忍耐了:“凌晨,你有必要這樣侮辱我嗎?”
凌晨嘴巴里慢慢咀嚼,是啊,他依仗什麼?他是不是想試試曾傑的底線在哪裡?
曾傑看起來,很想抬手打人,一隻手的手指牽動兩下,可他倒底只是轉身離去。
凌晨看他的背影,想,為什麼他總想破壞掉他們之間的和睦氣氛呢?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這和睦氣氛裡有太多可怕的迷幻般的溫暖,這溫暖讓想沉下去,想睡一覺。敏感的凌晨覺察出這和睦比強暴更加危險。
對他的靈魂來說。
中午的時候,凌晨敲曾傑的門,曾傑道:“進!”
凌晨推開門,曾傑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凌晨問:“吊燈很好看嗎?”
曾傑問:“有事嗎?”
凌晨說:“中午了,我又餓了。”
曾傑坐起來,無可奈何地看著凌晨,半晌,苦笑,起身去熱飯。
經過門口,凌晨說:“還有,對不起。”
曾傑道:“我受傷太深,不是一聲對不起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