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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要當媒婆也沒什麼,還非得把我拉扯上,我都快成媒公了!”迎春“噗嗤”笑道:“什麼‘媒公’,真難聽!”
馮紫英笑道:“媳婦兒,你是好心我知道,但是什麼事都不能操之過急。繡橘的事我放在心上,她好像有十五六了吧?司棋和她一起來咱們家,如今司棋有了人家,若不辦了她的事,也不妥當。雨桐才來不久,現在就配出去,我娘肯定不樂意,過了這兩年再說好不好?至於老太太的丫頭,她老人家只有成算,咱們操不著這份心。你以後乖乖地當你的大奶奶就行,這些小事就別瞎操心了。”迎春笑道:“我只管我的丫頭,繡橘的事就拜託你了,她跟了我這麼久,雖然有點捨不得,不過也不能一輩子呆在我身邊。”馮紫英打了個哈欠,笑道:“睡覺吧,這一天折騰,都困死了!”迎春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笑道:“抱我去睡覺。”馮紫英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兩個人都有些累了,只是簡單的親吻了一會兒,便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早起,迎春早早起身,兩人才用了早飯,侍書便過來道:“二姑娘,寶姑娘來了,她們都在我們那裡,你也來吧!”迎春笑道:“我們繡橘還捨不得回來嗎?”侍書笑道:“昨兒我們幾個丫頭一起行酒令,繡橘姐姐手氣不好,多喝了幾杯,還沒有醒呢!”迎春笑罵道:“這個小蹄子,今兒我就要回去了,她倒好,想賴在這裡不成!”侍書笑道:“姑娘幹嘛走這麼急?何不趁大家都在,好好地住上一陣子呢!咱們家可沒這麼熱鬧了,我們姑娘也要出閣了,以後…”話未說完,嘆了口氣,似有不捨之意。
迎春笑道:“傻丫頭,三妹妹出閣,你必是要跟過去的,別太傷心。”侍書笑道:“誰傷心了,我是替姑娘來著。”迎春笑了笑,對馮紫英道:“寶姐姐你還沒見過吧?跟我去看看?”馮紫英笑道:“聽說你們家的姑娘個個不俗,這個寶姑娘更是文采出眾,我去瞧瞧也好。”迎春道:“論文采,我是最不濟的,每次她們開詩社,我是能躲就躲。”侍書笑了一回,道:“這次不開詩社,二姑娘不用躲啦!”迎春伸手打她,笑罵道:“你這丫頭的一張嘴,還是這麼厲害!”侍書調皮地笑了,請迎春和馮紫英過去,又見了雨桐,便笑道:“你也去我們那邊玩兒吧!”也不等雨桐說話,便拉著她往秋爽齋去。
52、番外之探春 。。。
檀香嫋嫋,空綣起千縷嘆息;羊毫彩箋,寫不出萬般情絲。猶記得群芳宴上,歡歌笑語,花名籤裡,閨閣戲言。如今海天茫茫,一去千里。東風不知離別苦,猶吹風帆向天涯。空掛纖纖縷,徒垂絡絡絲,也難綰系也難羈,一任東西南北各分離。落去君休惜,飛來我自知。鶯愁蝶倦晚芳時,縱是明春再見隔年期。那一年,自己因柳絮濛濛,隨手而作之半闋詞,竟然是自己的真實寫照。難道冥冥之中已有天意?寶哥哥續填的下闋,也是如此應景,現在回想起來,倒不知當時是何種心境了。她就像風中的柳絮,水中的浮萍,眼前只有迷茫。
“姑娘,該歇息了!”侍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探春放下羊毫小管,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侍書回道:“現在已經是三更天了,姑娘別在燈下寫字,小心傷眼睛。”探春笑道:“我自有分寸。”侍書替她去了珠釵首飾,簡單洗漱一番,便伺候她睡下。探春裹著被褥,彷彿能感覺到船身的輕微晃動,彷彿能聽見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響,其實有時候,她會忘記,自己正在漸漸遠離。她被南安太妃收作義女,在旁人眼裡是何等榮耀。她離開的剎那,在最卑微的角落,瞥見了一個同樣卑微的身影。她不敢再看,眼淚卻早已奪眶而出。而她,只能強顏歡笑,將淚水獨自吞嚥。
一個月的水上生活,探春已經習慣了每日清晨推開窗戶,看海上旭日東昇,夕陽墜落,海天相接處,水光漫漫,絢爛卻虛無。一日,探春在臨窗寫字,侍書進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