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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在一旁,便去梳妝。
剛起身,寧無憂便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了一身輕軟舒適的常服,攜著一身清韻晨曦的氣息,微笑著走向她。
“醒了?”
簡單的兩個字,似說得很熟稔,彷彿已對她說過千百遍。她不知為何眼眶有些發酸,輕輕地點頭。
“王爺起得挺早。”她說。
“見你睡得熟,便沒叫你。”他伸手將她拉住,帶著她走到妝臺前,開啟妝奩,從妝奩中拿出幾隻簪子,“哪一支好?”他問。
木梓衿對玉飾珠飾之類並不怎麼感興趣,只隨便指了一支。
他輕笑,看了看那支玉簪的模樣,“南下時,你那對你極其熱情的知州夫人為你簪了一朵玉簪花,甚美。”
她一愣,這才回憶起南下時,的確路過一處知州府,知州府內玉簪盛開,如雪似霰,花蕊皎若明月。當時知州夫人說她年輕,戴花好看,便隨手為她簪了一朵。
時隔許久,她已經忘了,而他還記得。
她勾了勾唇,心中腹誹,怎麼他就把這些事情記得清楚?
寧無憂看了看手中的玉簪,細細地雕鏤成玉簪花的模樣,他仔細看了看,為她綰起頭髮,將簪子簪好,固定住。
並不是什麼精美繁複的髮型,與她平常所梳的一樣,可髮鬢間的玉簪清韻雅緻。
她並沒有塗上黃粉,今後也不再需要掩飾自己的身份。鏡中的自己的模樣,很是久違。
“這是何物?”他見她手邊放著一封信,問道。
她拿出信,展開,“你自己看。”
他不疑有他,很快看完信之後,臉色卻沉下去。“顧明朗給你的?”
“不是。”她搖頭,“是顧夫人。”
他緩緩地勾了勾唇,“原來如此,”他把信疊好,放回信封之中,輕輕地看著她,“這信中所述,你信嗎?”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她依舊淡然地看著他,眼神平靜,“都是陳年往事,已經與我無關。”頓了頓,她又蹙眉,“只是,總算讓我知道了,我父母的身份。”
“你可會怪我?”他與她並肩坐下,“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母親的身份,只是……並不知道,該找個什麼合適的時機告訴你。”
“我外祖父,真是被你父皇放逐的刑部侍郎?”她挑眉,“因為他惹上了當年長公主府中的一個案子?”
“嗯,”他手臂微微顫抖,將她抱緊,“我長姑母當年有孕,她的丈夫是顧家長房嫡子,也便是如今平安候的胞弟,顧兆和。顧兆和因失手殺人而被你外祖父查出來。可當時有顧家人和長公主庇佑,所以這個案子最終的結果並沒有如你外祖父所想那般得到公正的審判。但你外祖父為人耿直,將事情呈到了我父皇那兒……但是以他一己之力,並不能與顧家和長公主抗衡,最終他並沒有將顧兆和問罪,而我姑母,卻因此而勞累衰弱,而導致流產,最終連胎兒都沒保住。”
木梓衿有些木訥,這件事,似乎與她相隔久遠,與她無關。
“姑母因大出血而去世,而最終顧兆和也因顧家人極力庇佑的關係而脫罪。所有的證據,都被改寫,連人證都被買通,所以顧兆和最終無罪。而你的外祖父,也被認定錯判了這個案子。他錯判是其一,導致長公主流產而死是其二。但每個案子,本就有誤判的可能,所以我父皇,並沒有治他……死罪,而是將其全家人放逐,永世不能回京。”
“難怪,”她緊緊地捏著手中的信,“難怪,顧家人會恨我。”
“那麼,我孃親當時,真的曾與顧夫人交好?”她輕笑,“甚至還想將未出生的我許給顧明朗?”
寧無憂冷冷一笑,“不過就是兩個好友閒聊時隨口說的玩笑,又怎麼能當真?”
她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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