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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中國人有句名言,叫做擒賊先擒王”
聰明的女孩子眼珠子在眼框裡轉了幾圈,嘴角漾起笑紋“暗殺過他們好幾任首領,但沒有用,死掉一個,又會推選新的一個,他們的抵抗非常頑強,你知道,如果有其它的辦法,我也不想如此對待他們,他們也是我的同胞”
“這世界只有朋友和敵人,朋友和敵人的陣營,沒有國籍之分”
“人嘛,先顧好自己總是對的”洛佩小姐附和。
“你說得對,如果不能摧毀對手,那麼讓他們虛弱一些也可以,強者總是領導弱者,要麼征服,要麼屈服。”
“Baits先生,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洛佩小姐目光彷彿凝固了一般,盯著窗外的遠處的一點,輕聲說“我的前男友是原住民的推舉的首領,第七任。”她好久沒有再說一個字。
陳彥邦站起來,拿了一支冰可樂遞給她“你的男朋友,哦對不起,前男友,他現在,好嗎?”
“他死了,在暴動中為了保護一個小女孩,死了。被治安警察的警棍擊中了太陽穴。我最後見到他的時候,他滿臉鮮血,眉骨破裂,眼睛也合不上”
“對不起,太遺憾了”,他自己也拿出一聽可樂,‘啪’的一聲開啟。
“從那一天我就明白了,鬥爭裡沒有贏家,那些原住民,不可能鬥得過國際寡頭,也鬥不過傾向西方的政府,他們就像舞臺上的提線木偶,只不過是政客用來提高談判籌碼的犧牲品,都是犧牲品”
陳彥邦喝下大半聽可樂,斜著眼眼看她,可樂瓶裡泛著涼氣“你是個聰明人”
“謝謝,Baits先生在這裡呆多久?”
“4天”
這時,鞋跟叩擊地面的聲響由遠即近,密集的傳過來,門突然被推開,孟秋雨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我的包,包被搶走了”陳彥邦快步走過去,捏了捏她的手,拍拍她的後背,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不要著急,慢慢說”
“我拍照的時候,有個人,搶走了我的包”
洛佩小姐笑著問“這位是?”
“一位朋友”陳彥邦似乎不打算再深入介紹這位美麗的東方女人,他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知用什麼語言,柔聲細語,像是在安慰她。
陳彥邦想起什麼,側過身來對洛佩說“你走吧,我晚一些打給你”
蜜色肌膚,身材健美,一頭褐色長卷發的女人深深的望了一眼那女子受到驚嚇的臉孔,那彷彿透明的臉蛋上密佈紅潮。她走出去,輕輕釦上門。
“包裡有重要的東西嗎?”
“錢包,護照,相機還有一點零散的小東西”
“護照也在裡面?”
“在裡面”
“那隻好去補辦了,可能要多呆幾天了”
陳彥邦預計的沒錯,補辦護照要等四天。基於這件事,膽大妄為的孟秋雨再也不敢單獨行動,陳彥邦上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在她護照丟失後的第二天傍晚,陳彥邦帶她去了一間美國人開的酒吧吃晚餐,他喜歡這樣的地方,人來人往,有駐唱的墨西哥女人在麥克風前扭著細腰肢唱一首聽不懂的歌。歐州人,亞州人,南美州人,各色面孔如走馬燈般在秋雨眼前晃過。這酒吧就彷彿一個小圈子,裡面的人幾乎人人都認得出彼此,相互友好的打招呼。陳彥邦遇見一位熟人,兩人說著說著,端了酒坐到外面去了。昏暗的大廳裡低垂的吊燈撒下柔光,吊扇在頭燈上慢慢旋轉。孟秋雨站在吧檯邊叫了一杯檸檬水。這時,有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走到她身邊的高凳上落坐。女人留著夢露式的短捲髮,在吧檯邊的高凳上坐著抽菸,細長的白煙卷夾在她同樣細長的食指和中指前端,大拇指彎起小小的弧度,仿似不經留般撥了撥左邊的耳垂,面前放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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