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4/5 頁)
格里醫生說這些都是正常的,開顱手術需要經歷漫長的恢復期。
孟秋雨離開東京,在華盛頓呆了一個星期。時間並不算長。她坐在病床前看電視,將聲音調得很小,新聞裡突然出現熟悉的亞州人面孔,字幕打出來,香港流行樂團Beyond成員Koma Wong在東京從舞臺上跌落,摔成重傷,昏迷不醒,於昨日去世。秋雨看到熟悉的東京街景,突然想起已經許久沒聯絡關鶴。她看了看躺在床上,仍在熟睡中的陳彥邦,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來“秋雨?”
“是我,吃早飯了嗎?”
“早飯?現在都晚上了,曼谷跟中國有這麼久的時差嗎?”
“啊!”秋雨笑了一聲“喝了點酒,拉著窗簾睡覺呢,還以為到早上了”
“別老一個人待著喝酒,玩得高興嗎?都一個星期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秋雨打哈哈“一有好吃好喝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都上哪兒玩了?”
“普吉島,還去了趟清邁”
關鶴在這邊怏怏的說“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再有一個月吧”
“行啊你,你想不想我?”
“嗯”
關鶴追問“嗯是什麼意思?想還是不想?”
“嗯”
“我想你,你別忘了有空給我打電話,要不你把酒店號碼給我,我打給你”
“別,這裡打國際長途太貴了,我回日本打給你”
“行,那你別忘了”
關鶴戀戀不捨的放下話筒。
孟秋雨放下電話,回頭,病床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怔怔的望著她:“你在對他說謊。”
“是啊”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你在我這裡”
“我認為,揹著他來看望你已經對他不公平,我不想告訴他,是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了更難受”
“如果我們已經只是朋友,如果我們之間已經什麼都沒有,他為什麼要難受?還是,為什麼你覺得他要難受?”
“你想我怎麼說呢?傷害他?就像你當時傷害我一樣嗎?”
“秋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
“那麼就不用解釋”她眼含淚光,起身走向視窗。抱著胳膊倚在窗前。
他張了張口,說“我。。。。。。 ”
秋雨急急開口:“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知道”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問“想吃點什麼嗎?”
陳彥邦點點頭。明亮的陽光透過乳白色的輕紗照進房間。
“吃個蘋果吧,好嗎?”
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秋雨讓護工洗了一個蘋果,她將蘋果拿過來,用刀切成兩半,用勺子挖掉核,一下一下的刮下果肉,喂進他嘴裡。每一次張嘴,都要牽動傷口,他吃得很辛苦。秋雨逼著他吃掉了半個蘋果,又餵了小半碗濃湯。他開口說話,聲音極低“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什麼時候來的?這個問題你問了好幾遍了”她笑了笑:“來了一個星期了”
“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她將碗放下“來看看你”
“看我?我挺好的,動了個小手術。”他停下來,喘了口氣,接著說“事實上我不需要你呆在這裡,我有護工,我母親也在這裡”
醫生說過,他的瞬時記憶十分短暫,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許立刻就忘。秋雨幾乎每天都要與他進行這樣的對話。
這時,護工進來檢視點滴,記錄了他的飲食,又俯下身取走了尿袋。陳彥邦耳根緋紅,目光跟著護工,閉上眼睛。
“噢,你不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