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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她了。這念頭一起,她便有些心慌,同時意識到自己對他剋制不住的想念。那個月光下的吻被她在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重演,衝得她腦子裡嗡嗡直響。
陳彥邦此時已不在中國。他為美泰合夥人,他要主導和安排。與厄方油井專案相關的所有人,都被禮貌的請上了車,請進了馬里蘭州一幢被密林包圍的房子。他們可以在方圓五十公里內活動。那裡可以騎馬,打獵,可以燒烤,也有美女和烈酒。誰也不知道這個過程需要多久。因為涉及收購計劃,所有相關的人員都要被嚴密監視調查取證。
在中國南方沿海的亞熱帶城市裡,孟秋雨心裡又氣又急。
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他的訊息。她拉不下臉面去打聽。她不知道,就算她打聽,也沒有用。這人彷彿熱氣一樣,消失了。音信全無。
陳彥邦第一次想起她,是羅格跟在一起燒烤,問“Lucas,你的肉串要不要放辣椒?”
他看著羅格,“是墨西哥辣椒嗎?”
“恐怕是的,看顏色很像,味道嗆人,非常辣,你看我的嘴唇,都快被辣腫了。給我一顆薄荷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陳彥邦不說話了,他對羅格說,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我去那邊走一走。
羅格說,“外面在下雪,你不要忘了穿上外套”
他拿了一支獵槍,獨自走進密林裡,雪下得大,花草樹木,湖泊道路,全都掩蓋下了雪下。乾燥凜冽的空氣自領口鑽進他的身體,激得他打了一個寒顫。一隻山貓在啃食一頭倒在地上的麋鹿,看樣子麋鹿是停在水邊吸水的時候遭到了襲擊,他抬起槍,從瞄準鏡裡看著它的脖頸,扣下了扳機。他踏著厚厚的積雪,向獵物靠過去。
紛飛的大雪連著下了一個多星期,這件事情的解決並非出於內部人員的合作。公司的情報機構從以色列人那裡得知,英國人的駭客破譯了他們存放機密檔案的資料庫。大量資料外洩。公司不得不將所有檔案以書面形式列印儲存。放在重重把守的倉庫。
孟秋雨再見到他已經是來年的1月份。離他們的上一次見面已經三個多月。
他在外出打獵時受傷,手臂上被他自己射殺的山貓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原本以為穿透它腹腔的子彈已經讓它斃命,不想那傢伙臨死竟然張開嘴,死死咬住他的手臂。他不得不朝他的頭補了一槍。他的皮外套替他擋去了大部分的傷害,但上下四顆尖利的牙齒釘進了他的血肉。所幸沒有撕開。
孟秋雨見到他的時候,當時沒有認出他來。他們相處的時候,他臉上乾乾淨淨,身上總帶著好聞的味道。他站在她面前,頭髮長長了。絡腮鬍子從面板裡鑽出來像久未修剪的草地。身上穿著黑色的短皮衣。戴著一副深色的太陽鏡。她站在那裡試圖辨認站在她對面的男人,他向她跑過去,緊緊的擁抱她。她一開始被嚇壞了,不知道這人是誰,用手推他。他開口說“我真想你”
她愣了一下,抵在他胸前的手垂下來。鼻尖滿是他身上淡淡的皮子味道。
他們站在路邊的尚未落葉的的芒果樹下接吻,倆個人都氣息短促。她說:“你是兔子嗎?”
“兔子?”
“狡兔三窟”
“不是,我是蛇”
“為什麼是蛇?”
“纏著你,死不放開”
“你能把鬍子清理乾淨嗎?”
他將眼鏡摘下來,冬日的晨光溶進他的眼睛裡:“當然可以。”
這一張晚上孟秋雨沒有回到她的住所。事實上從這一晚開始,她再沒有回到她們租住的地方。
她搬進了那一座被紫荊花包圍的房子。春頌街鳳鳴裡9號。
這裡是她人生的起點。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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