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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將軍以及那十多位少將軍。因為西軍駐紮在西夏與宋的邊境,再往北,就是契丹。數百年來西軍與遼國打了上千次大大小小的仗,勝少敗多,弟兄們的墳塋上的草,都茂盛得壓過了祁連山。
趙瑗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
“不過,若是帝姬有命,某不敢不從。”黑甲軍士對趙瑗很是客氣,大約是因為他家少將軍的緣故。說完這番話之後,他又想了想,叫過一個人來,“去喚韓五郎過來。他最擅長與這種人打交道,而且契丹話,講得比某好多了。”
趙瑗心頭一跳:“韓五郎?”
該不會是……
黑甲軍士點點頭:“五郎雖不是種家親衛,但帝姬要支使他一日半日,也是容易得很。”
趙瑗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平靜的聲音問道:“他的妻子,是不是姓梁?”
“帝姬果然是通曉詩書禮儀之人。”黑甲軍士有些羨慕又有些感傷,“妻子,唔,五郎的渾家,確是姓梁。先前聽說他渾家家中犯了大錯,才被收做京口營。妓的。帝姬,與她是舊識?”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同伴狠狠踩了一腳,接著吃了好幾記白眼。
韓世忠,梁紅玉。
果然是西軍,果然是……
趙瑗淡淡地“唔”了一聲:“確是舊識。”
第30章 連環策〔一〕
趙瑗覺得自己委實幸運。
西軍姓韓又排行第五的人,著實不在少數。若是妻子恰好姓梁,又立過一些戰功,可就是鳳毛麟角了。她仔仔細細地打聽過,黑甲軍士口中那位韓五郎,確是韓世忠無疑。
原來韓五郎,眼下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了麼?
她又仔仔細細地打聽了好一會兒,才得知當下韓世忠已經過了十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戰場上打熬出了一身好筋骨。至於韓夫人梁紅玉,卻是因父兄獲罪,入籍官。妓,幾經輾轉嫁與韓世忠,如今也成是英姿颯爽的女將一枚。
至於為什麼軍紀嚴明的西軍,居然會容許女兵女將的存在……
這個世紀性的難題,恐怕只有仙逝已久的种師道、种師中兩位老將軍,才能回答上來。
趙瑗很快便見到了韓世忠,這位史書上中興南宋的大將。
不出她所料的是,韓世忠會客時,韓夫人梁紅玉從頭到尾都是陪坐著的。趙瑗笑吟吟地打量了梁紅玉很久,將她的性子估摸得差不多,才親親熱熱地牽了她的手,轉進了簾子後頭,說是要與韓夫人說些女兒家的體己話。
也不知趙瑗與梁紅玉說了些什麼,總之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好得像是手帕交了。
韓世忠對這一幕根本沒有存疑。在他眼裡,梁紅玉早先是將門虎女,只因為父兄獲罪,才入了樂籍。那麼在父兄獲罪之前,梁紅玉和宮中帝姬有過一些交情,根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至於當年梁紅玉究竟有沒有資格入宮、有沒有資格參加宮宴……帝姬說有,那自然就是有。
再加上方才西軍的弟兄說,這位帝姬與種家少郎君關係匪淺……
哈哈,去燕州邊境見幾個潑皮破落戶兒,打聽些訊息,根本難不住韓五郎,對不對?
韓世忠爽快地應下了趙瑗,當下就牽過戰馬出城。臨走前,他還和隨行的幾位西軍將士對趙瑗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臉上滿是揶揄之色。趙瑗呆立在當場,嘴角抽搐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知不覺間,欠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如果不是因為“帝姬與少郎君關係匪淺”,估計她走在街上,西軍的人也不會拿正眼看她。
她決定去和那位少郎君好好談一談。
去找種沂的路上,趙瑗被宗澤的親兵截了下來。這位操勞一生的將軍昨晚並沒有睡好,而是對著燕雲十六州的地圖,琢磨了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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