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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林水月這個衝撞之人,不光得了聖上親賜的賞賜,林朗還得了聖上御筆親書的墨寶,曰——教女有方。
事情發展變化之快,叫人瞠目結舌。
因聖心明顯的偏移,林朗在禮部的呼聲漸高,朝上的人慣會見風使舵。
一時間成了朝中紅人,風光無兩。
以至於林朗近日走起路來腳下生風,連林府門房都得出來林朗心情極佳。
聖上在前,林朗在後。
林水月在府中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連秦氏都不曾再給她臉色瞧,日子好過不少。
這還沒完。
他們都低估了聖上對此字畫的喜愛及推崇程度。故而誰都想不到,聖上竟是為了這幅字畫,辦了場賞畫宴。
宴請群臣。
聖上近些年性子有些陰晴不定,又格外厭惡吵鬧,近些年除夕都未曾大宴群臣,如今反倒為一幅字畫設宴。
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也叫林府眾人對林水月態度更加和善。
這不,宮宴的事一出,林朗都還沒說帶誰去,秦氏就已經叫人精心準備了衣裳頭面給林水月送過來,末了還囑咐她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
「夫人心裡頭還是有您的。」這幾日落了雨,老封君病了,林老夫人的院裡冷清很多。
沒了老牌友,林水月靠在窗前,手裡捏著把不知道從哪尋來的穀子,正在逗窗外避雨的麻雀。
紅纓剛從主院領東西過來,離開前還瞧見林瑾鈺坐在秦氏身邊,手裡拿著書卷。
再看二小姐……
「碧水紗,雲錦棉,聽說滿京城裡都不過十來匹。」身側丫鬟驚嘆的聲音,拉回了紅纓的思緒。
「難得這碧水紗還是小姐最愛的青碧色,刺繡也是京城最有名的繡娘所繡,穿著這身去宮宴,以咱們二小姐的姿容,必定可以艷壓群芳!」
新來的丫鬟名叫青碧,名字是秦氏賜的,人也是秦氏一手□□出來的。
以前在秦氏身邊做事時瞧不上林水月,而今倒好像是全然忘了這些,還比紅纓嘴甜會來事。
紅纓壓了下唇角。
然後一抬頭,就瞧見林水月逗麻雀不成,惱羞成怒,一把穀子撒了過去,驚得一堆麻雀飛跳起來。
「林二小姐這是?」
這聲一出,林水月抬頭。
見廊下站著一群人,慶王為首,林淮尹側立在旁。梁少卿與容京陪侍在身後,倒是沒瞧見範恆之那幾個令人生厭的。
開口問話的是慶王身邊的宮人,林淮尹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
「二小姐。」容京上前,拱手道:「聽聞府中藏有無錢居士字畫,我等不請自來,叨擾之處還請二小姐見諒。」
他說這話,吃驚的人不是林水月,而是梁少卿。
印象中,容京對林水月深惡痛絕。提及她的名字都忍不住蹙眉的人,何時待她這般禮遇了。
林淮尹在一旁,面露尷尬:「殿下,兩位公子。並非淮尹故意推脫,而是府中確實是沒有居士字畫了。」
他說著,卻拿眼去看林水月。
不知為何,比起這幾位,他反倒更不希望林水月誤會。
「林大公子不必如此,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我等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梁少卿溫和一笑:「只是想借二小姐手中紙扇一觀。」
林水月沒說話,扔掉手裡剩下的穀子,輕拍了拍手。
她一動作,那幾隻可憐的麻雀就一激靈,到處撲騰。
慶王沒忍住,皺眉道:「你好端端的招惹些麻雀做什麼?」
林水月挑眉:「殿下可有吃過烤麻雀?」
慶王:……
他黑下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