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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妖女,必然是你用了什麼法子,蠱惑了聖上!放我出去!我要面聖!」
林水月滿眼平靜地看他:「說完了嗎?」
眼瞧著她這便要離開了,範恆之真的慌了。
他看見過官差去了汪府,隔了沒幾日,汪家父子便被抄斬了,如今換了他,他實在不能接受。
往日那些傲氣,還有高高在上的架勢,也是全然不見了。
他看著林水月,沉聲道:「你便因為跟我過不去,便要我全家性命?林水月,你即便是恨我,又怎能殘忍至此?」
「你若實在揭不過去,此前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只……求你。」他難堪地閉上了眼。
「給我家無辜之人一條生路吧。」
林水月聽了他的話,靜默了許久。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範恆之握緊了拳頭,好似承受了多大的屈辱般。
林水月見狀,不由得笑了。
這是範恆之第一次見林水月露出這樣的笑容。
冰涼,諷刺。
即便如此,在她那張昳麗絕色的容貌上,也顯得格外的動人。
他微怔,卻聽得林水月道:「範公子,你自小養尊處優,自來不把旁人放在眼裡,如今卻也知曉求人了?」
範恆之只覺口中發苦,有無數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那從前你在太學院欺男霸女時,怎麼沒想到過今日。還有你們範府,在利用權勢,剝奪普通人的人生甚至是性命時,怎麼不覺得後悔?」
「你現在還能開口求人,枉死在你們範府底下的無數條性命,他們可還有開口求人的機會?」
林水月眯著眼看他:「那被你們範府玩弄權術而害得家破人亡的無辜百姓,又該去哪裡哭訴求助?」
範恆之看著她,怔忪出神。
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這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水月跟範恆之二人的身上,絲毫未注意到,不知何時,已經有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進了範府。
範府輝煌別致的屋簷底下,一行人緘默不言。
太子朝底下的人打了個手勢,意欲叫人阻止林水月。
卻被領頭的皇帝打斷:「回來。」
那人只能停下腳步。
皇帝目光幽沉,定定地看著不遠處林水月的背影。
聽得她道:「拋卻私怨,範公子倒是仔細說說,你家府上這些個人,究竟誰是無辜的?」
範恆之無言以對。
「走吧。」皇帝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父皇……」太子急切地追上去,可卻再也喚不回皇帝。
「太子爺,這該如何是好啊?」太子身側那名範府管事焦急道。
太子聲音暴躁:「閉嘴!」
不遠處,此前皇帝站著的位置,裴塵還未離開,唇邊帶笑。
「公子,太子爺也離開了,咱們?」硯書看向他。
卻見他笑得若春風拂面,分外好看:「你說,她知道嗎?」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硯書低頭未語,裴塵也並非要他回答:「回吧。」
那邊,林水月也未再理會範恆之,只拿了大理寺登記造冊的清單回府了。
皇帝明面上命大理寺與刑部督察,實際給了她不小的權利,所有的物證還有抄家出來的東西,都歸為她來處置。
林水月忙得昏天暗地,卻也在三日期限內,將所有的事務順理清楚了。
早朝上。
「……範府上下夥同吏部買賣官職上,共繳獲髒銀三百七十八萬零五千整,查處一十三名吏部官員,另從範鬱書房暗格裡,獲其在位時貪墨帳冊一本,記錄在冊銀兩高達二百萬兩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