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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最瘋的一個。
“手錶,”滴答點點頭。“哎,這個東西最有可能就是叫這個名字;畢竟除了時不時地看看④『注:這裡滴答老人利用了手表(Watch)一詞的同音異義,watch作為動詞使用表示“看、注視”的意思。』,人要手錶又幹什麼呢?啊,布蘭登?啊,蒂麗?啊,蓋舍?”
每個人都熱情地附和。滴答老人賜給他們一個勝利的微笑,然後又轉向傑克。但傑克發現這個微笑,無論是不是勝利的,僅僅延伸到滴答的綠眼下方就不再向上。這雙眼睛自始至終沒有改變:冷靜、殘酷、好奇。
精工表現在顯示的時間是七點九十一分——上午和下午——他伸出手指摸向精工表,還沒來得及碰到水晶錶盤的玻璃殼,就突然抽回手指。“告訴我,親愛的孩子——這塊‘手錶’是不是又是你的鬼把戲?”
“什麼?噢!不,不,不是鬼把戲。”傑克自己伸出手指碰了碰表面。
“這沒有用的,如果它的設定正好符合你自己身體的頻率。”滴答說道。他那種尖銳輕蔑的腔調像極了傑克的父親,尤其是當他不願意別人知道實際上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滴答瞥了布蘭登一眼,傑克明白他正在考慮委派這個羅圈腿矮個兒去充當試驗品。接著滴答放棄了這個想法,重新攫住傑克的視線。“如果這玩意兒電著我,我的小朋友,你就會在三十秒內被你自己的身體悶死。”
傑克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什麼也沒說。滴答再次伸出手指,這回允許手指碰到了精工表的表面。一瞬間,所有數字歸零,接著又開始向前走。
當他的手指觸及表面時,滴答的眼睛痛苦地眯成細縫。片刻之後,眼角周圍盪漾出一圈笑紋。這是傑克第一次看見他真心的笑意,猜想也許一部分是出自他認為自己勇氣可嘉,但更多地只是出自驚歎與興趣。
“我能擁有它嗎?”他近乎巴結地問傑克。“作為你的友好表示,可以這麼說嗎?我一直對鐘錶感興趣,我親愛的小朋友——就是這樣。”
“悉聽尊便。”傑克立刻把手錶從手腕上摘下來,放進滴答老人等待的掌心裡。
“他說話的腔調就像個文縐縐的紳士,是不是?”蓋舍在一旁開心地說。“過去的人可會為了他這樣的戰利品付上很高的酬勞啊,滴答,他們會的。你瞧,我父親——”
“你父親死的時候膿瘡長了滿臉,他的屍體連狗都不要吃,”滴答打斷他。“現在給我閉嘴,你這個白痴。”
蓋舍起初有些憤怒……隨後一陣紅潮在臉上騰起。他閉上嘴,坐回附近一張椅子裡。
與此同時,滴答把玩起精工表的鬆緊錶帶,一臉敬畏之情。他撐開錶帶,然後放手讓錶帶彈回,又撐開,又放手讓錶帶彈回。他把錶帶套在一束頭髮上,然後邊大笑邊鬆開錶帶夾緊頭髮。最後他把手腕伸進錶帶,把手錶一直套在上臂。傑克覺得他這個紐約的紀念品套在那裡十分古怪,但什麼也沒說。
“太棒了!”滴答開心地大叫。“你從哪兒弄來這玩意兒的,小鬼?”
“這是我父母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傑克回答。蓋捨身體微微前傾,大概又想挑起報酬的話題。如果是這樣的話,滴答嚴厲的臉色顯然改變了他的想法。他決定三緘其口,坐了回去。
“是嘛?”滴答抬起眉毛,大為驚訝。他發現了那個照亮表面的夜光按鈕,就一直撳來撳去,弄得錶盤上的夜光忽明忽暗。接著他又看向傑克,雙眼眯成亮綠色的兩道縫隙。“告訴我,小鬼——它用單極電路還是雙極電路?”
“兩個都不用,”傑克回答。他並不知道沒有明說他根本不明白這兩個詞的意思後來會給他帶來無數麻煩。“它用的是鎳鉻電池,至少這點我很肯定。我從來不需要替換電池,而且很久以前就把說明小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