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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很嚴重,但卻可以把它當做一種提醒。因為對方的嚴厲中,含著一絲不冷不熱的關懷,雖然只是一點點,可江小樓卻能分辨出好歹。
江小樓只是微笑:“是,您放心。”
從房間裡出來,慶王妃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道:“今日她倒沒有過多為難咱們,也算稀奇了。”
江小樓唇畔微微帶了一絲笑,老王妃雖然是個外表很嚴厲的人,但她對慶王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厭惡。試想一下,縱然有皇后娘娘在,王府最後做主的還是老王妃,慶王妃性情懦弱、手段太差,到今天還是好端端在這個位置上坐著,證明老王妃絕非看上去那麼冷酷無情。
江小樓回頭望了一眼那簾子,眨一眨眼:“母親,老王妃不過是口硬心軟,有些嚴厲罷了。”
“她豈止是看上去嚴厲,簡直可以說是刻薄。我剛進門那會兒,她幾乎每天都要把我叫過去立規矩,一立就是十來年。最近這些年她精神頭不大好了,這才算放過我。不過是因為覺得我不吉利,便千方百計的挑刺找毛病,實在是叫人厭煩。”
慶王妃恍若孩子氣的抱怨徹底逗樂了江小樓,她神色溫和地道:“母親,有時候看人不能看表面,你看順妃娘娘純潔溫柔、善解人意、體貼大方,可她行事又如何?再看老王妃,雖然總是板著一張臉,可事實上她卻沒有真正為難過咱們。想一想小竹的事,她只怕是心中有數、做做樣子。若她強行想要將小竹討回去,難道王妃您還能攔著嗎?”
慶王妃一愣:“你是說她——應該不會吧,她若是真的為我好,早該把一切都告訴我,何必替那些人遮掩著。”
江小樓輕笑:“老王妃雖然年紀大了,心裡卻很明白。她把小竹放出來送到母親你身邊,只能說明她對雪凝的死心中已經隱隱明白,卻礙於某種理由不能插手阻止,又是憋悶又是難受,內心實在矛盾,前後言行便看起來很是古怪。”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無所顧忌,尤其老王妃年紀越大,越是在意家族名聲那些虛物,若要她主動提醒,怕是不能。
慶王妃細細思忖,江小樓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細想一下,雖然這些年老王妃總是陰陽怪氣,可那也是她早年守寡、性子古怪的原因。她雖然對順妃那些討巧賣乖的行為很受用,對兩個庶出孫子也很疼愛,但卻從未真正站在順妃那一邊。儘管不怎麼喜歡唯唯諾諾的世子,可當王爺兩次提起要廢了世子之位的時候,她卻說於理不合,不能壞了規矩,硬生生把王爺給駁了回去。若她果真站在順妃那一邊,誰能真正阻止她?
江小樓笑著握住慶王妃的手,柔聲道:“母親,凡事要換一個角度去想,老王妃對我嚴厲未必不是為了您好。若我有行差大錯,您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她不是在害你,而是在關心你啊。”
慶王妃聽到這裡,神情豁然開朗,不自覺地轉過頭看著那間寂靜的正屋,終究嘆了口氣道:“這些年來其實我也沒有好好盡過孝道,總是埋怨王爺對我不好,婆婆對我也不好。現在想來,也許有時候是我自己太過偏激,不肯去親近她。她本來就是個古怪孤僻的人,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難得順妃肯去奉承,一來二去自然比我要親近得多。我與老王妃關係越糟糕,順妃心裡只會越高興。從明日開始我會多陪陪她,不管她怎麼說,我就當沒聽見罷了。”
江小樓見對方已然想通,便只是點頭微笑。
馬車一路駛離慶王府,穿過人來人往的市集,沿著護城河一路向北走,人煙越來越少,守衛越來越森嚴。江小樓掀開車簾,遠遠看見高高的紅牆曲曲折折、蜿蜿蜒蜒,猶如一條儲紅色長龍盤踞著,宮牆的頂部覆蓋著黃綠相間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熠熠的光芒。氣勢恢宏的宮門外約五百米的地方坐落著軍營,那裡是皇宮守衛軍的駐紮地。他們覲見皇后是從東華門走,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