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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妃的睫毛一直抖一直抖,眼淚搖搖欲墜,卻是堅強地別過臉去。
看到這一幕,江小樓心頭升起一種大為不妙的感覺,她反覆提醒自己,肯定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到底是什麼呢?
終於,慶王轉頭向慶王妃道:“我相信,順妃一定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王妃倒抽一口氣,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誰能比得上順妃,“什麼樣的難言之隱會讓她半夜到我的院子裡劫持別人?王爺倒是替她編個好一點的理由,才能取信於人!”
慶王妃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讓慶王有些莫名其妙的畏懼,他皺緊了眉頭,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小竹如今在慶王妃的院子裡養病,又怎會莫名其妙大半夜被劫持到這兒來,實在有違常理。可看到順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明明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乾脆把一切實情都告訴母親吧。”
安華郡王赫連勝踏著月光而來,一身天青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玉帶,他的膚色非常白皙,輪廓卻很是深刻,繼承了慶王的英俊和順妃的優雅,天生便有一張極為出色的面孔,再配上頎長挺拔的身形,更顯得玉樹臨風,瀟灑非凡。走進院中,他的目光徑直落在江小樓的身上,那瞳中像有火焰跳起,變得異常明晰。然而很快,他的目光便輕輕彈開了,只是向著順妃,字字鏗鏘地道:“與其獨自承擔痛苦,不如把這個秘密告訴父親和母親。”
安華郡王兼任左僉都御使,他自幼穎慧,七歲能誦,十歲作賦,洋洋灑灑數十萬言,出口成章,落筆成文,深得慶王的寵愛,在朝中亦是獨樹一幟的風流人物。
順妃滿面的悲傷,似乎在親生兒子的提醒下終於下定了決心:“請王爺屏退左右,我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慶王點頭,吩咐所有人都退出去。
順妃眼中一瞬間就湧現淚光,極盡委屈:“這件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光我知道,老王妃也知道,只是獨獨瞞著您與王妃。是我們不對……可事關重大,越少人知道,對王府的清譽越好,否則……一旦傳揚出去,慶王府也會身敗名裂。”
“瑤雪郡主的確不是病亡,她是在赴溫泉山中修養的途中遇到一夥流寇……”她的眼眶溼潤了,聲音哽咽地說不下去。
一言既出,慶王妃瞬間面色慘白,這是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讓她幾乎失語,待她回過神來,目光犀利的就像出鞘的利刃:“你到底在說什麼?”
赫連勝輕輕嘆息:“正是因為遇到了那夥流寇,妹妹才會受盡凌辱、遭遇不幸。之前江小姐所說……她的死狀極為悽慘,一字不假。”
江小樓微微震驚地盯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剎那間,江小樓明白過來。
慶王妃不敢置信:“你們滿口胡言!青天白日,哪裡來的流寇?”
順妃滿臉都是悲傷,動了動嘴唇,還是說不出話來。
赫連勝正色道:“母親,我知道妹妹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我必須把一切據實稟報。去溫泉山莊有一條遠離官道的近道,時有盜匪橫行。陛下兩月前派人肅清,大家都以為平安無事,卻不想還是留下一撮小小的餘孽。這批人整日在溫泉山莊附近轉悠,遇有女眷——”他停了停,看向王妃,神色凝重地道:“極盡羞辱……妹妹死的時候,全身赤裸不說,頭部還被他們釘上了一顆鐵釘,實在是不堪。正因如此我才吩咐他們匆匆入殮,而且竭力把此事扛下,不要讓你們二位知曉。關於這一點,我早已向祖母稟報過,她也贊同我的看法,不宜大肆宣揚……”
赫連勝是順妃的親生子,順妃又全程照管瑤雪郡主的喪禮,很難不發現那些痕跡……如此一來,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慶王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