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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出去回家花自己的錢多好,要我說你家那些錢也夠你花了。”
總得不到回應,柳如蘭也懶得裝腔作勢扮賢良,惡狠狠的踢了幾下門,眉眼蹙著,嗓子更加尖利,“沈家不要你你非賴著不走,還說什麼要嫁我表哥,你個沒羞沒臊的臉皮怎麼這麼厚!一開始看你成天纏住表哥就是沒安好心,果然是,你個死狐狸精,生生就把表哥迷惑住了!”
“沒我表哥你早死在巡捕房裡了,興許這時候早成了灰。就看他救了你命的份上,你就不該攛掇他跟姨媽叫板。你讓他一天天餓著難受,你這是中意他嗎?你就是愛沈家的錢愛沈家的權!你把我表哥當傻子騙的團團轉!我看你是預謀已久,聽柳如梅說沈家家大業大就眼巴巴從香港鑽到上海來!我跟你說你別做夢了,仗著那張臉迷了我表哥,我姨媽眼睛可亮的…。”
沒有收音機聲音的混淆遮擋,柳如蘭的聲音毫無阻礙一波一波衝擊著清揚的耳朵。起初的心煩意亂怒火中燒,漸漸就消散開去,那些話是針針見血的,生生把她罵醒了。
第六十八章 現在這又算什麼
她突然覺得自己如此不知所謂,如此矯情,如此荒唐,如此的忘恩負義。
是誰跟沈傲說願意嫁他的?是誰當著沈爺的面表了態?是誰在沈太太面前軟硬不吃要以死明志的?是她啊!即便為了活命不得已,可沈傲是全然矇在鼓裡的。
在他眼裡,他們倆是兩情相悅的,是不管父母如何反對都要抗爭到底都要在一起的眷侶。
情比金堅的愛侶,心底裡認定的夫妻,私下裡親吻並不過分,甚至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的。
人家根本沒有錯,沒有一絲被批判被指責甚至被打的理由,錯的是她,是她忘了為了活命潑灑出去的謊言。
越想她越是無地自容也越是害怕,沈傲是極其敏感多疑的,她的舉動野蠻又激烈,肯定讓他起疑了吧?
不能惹沈傲不高興,這可是沈爺警告過的。如果她和沈傲間有了嫌隙,那樣銳利的眼睛肯定能發現,到時候她是不是會很慘?
後果也許很嚴重,她咬著手指開始冥思苦想。如何把這個失誤天衣無縫的圓過去是重中之重,至於那初吻,她已經拋之腦後了。
急中生智,這個形容她倒是很適宜。又半盞茶的功夫柳如蘭無趣的跺著高跟鞋走了,她這邊也盤算好了對策,心裡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強打精神爬起來去盥洗間洗臉。
待她出來就發覺了不對頭,茶几上多了張信紙,平平整整的很醒目。鬧鬼是不能夠,那指定是沈傲趁她去盥洗間偷偷放進來的。
快步過去拿在手裡,端正的鉛筆字,只有兩行,可看在眼裡立馬讓她慌了神,手一抖那紙紛紛揚揚就飄到地上去。頭髮披散著也不顧得梳理,徑直就奔向了壁爐。
木器和地面摩擦的“滋滋”聲傳來,她暗叫一聲不好,匍匐著就爬進去,還好,動作夠快,在木架子歸位前她先一步鑽了出去。
靠牆喘著氣,杏眼急切的一掃,正迎上沈傲默然緊繃的臉孔,一貫慘白的臉一半有了明顯的紅。那是她的傑作,當時用了全力的,罪證太刺眼,她心裡更是狂打鼓。
要是對調個位置,她是沈傲的話,被又打又罵的,會怎麼?反正憑她的脾氣是忍不了。
不惡言相向只想好聚好散,夠有涵養了,越來越心虛,她就低了頭,手指在身前攪啊攪,吸吸鼻子期期艾艾的低聲道,“對不起,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吧。我不想走的,你可千萬別出去。”
沈傲訝異的挑挑眉頭,倚在架子邊沒有吭聲。他是真的看不懂面前的人要做什麼。
那樣激烈的抗拒,那樣狠的巴掌,那樣嫌棄直白的驅趕,那樣厭惡的眼神,就算他見識再少,也沒有傻到還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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