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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個小時就離開了,他只是來這裡執行任務無法久留,上面只給了他十個小時的時間,他用了七個小時在這條路上尋找她乘坐的那輛公車,找到她。
其實和他一起去的人正是江邵,只是顧淮南眼裡心裡只有久別重逢的陳南承,沒心思注意他以外的任何人。對顧淮南來說,短短三個小時的耳鬢廝…磨與那句我愛你足以抵消七百天的煎熬,即使兩個人不能時刻守在一起,有那三個字她就夠了。
只不過,再刻骨的過去也終究抵不過時間的力量,那些曾經的曾經,似乎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不是他的南南,他也不再是她的依靠與全部。
江邵也記得那個雪夜,“那個時候餘永龍已經犧牲了,我從陳南承臉上看不到太多的悲傷,他始終都繃著那根弦,一旦鬆了或斷了,他都會崩潰。他對餘永龍的感情,比我們任何一個對餘永龍都要深百倍。”他攏著手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才繼續說道:“其實陳南承會放棄你,我並不意外。你沒當過兵,沒穿過那身軍裝,沒和戰友們出生入死過,恐怕無法理解那種能夠以命相抵的情感,那種情感有時連愛情在它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可是這一切對你來說確實不公平。”
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江邵的話沒有,沉默了很久才出聲。“我對陳南承,不止是愛情。”
番外:與君初相識
有些人的性情天生薄涼,如宣蓉。
顧夫人宣蓉年輕時就是X軍區文工團臺柱子,能歌善舞伶俐過人。或許是因那一段事業低迷期,她不得已聽從父母的意思趁機定了終身大事。和顧銘哲相親到結婚,沒費多少事。顧銘哲是個事業心極強的軍中硬漢,宣蓉是一個為藝術痴狂的驕傲女子,兩人打初見起就已從彼此眼裡看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而在顧淮南看來,他們的結合確實天作之合,兩個工作狂根本不會有婚後被家庭瑣事所束縛的顧慮,各忙各的,誰也不會打擾誰,就連懷…孕生子也不過是為交傳宗接代這一差。
一腹孿生這大概是顧銘哲和宣蓉誰都沒想到的吧。
姐妹兩個沒吃過母乳,不知是否這個原因,從小身體就比別的孩子差一些,尤其是顧淮西。而自打顧淮南五歲跟陳家兄弟混就奇蹟般的很少生病,一天比一天皮實,性格都比之前開朗不少。
顧淮南喜歡陳南承,是陳南潯最早發現的。他告訴餘金金,她起初還不相信。“南南怎麼能喜歡你哥那種壞孩子?開玩笑。”
當時顧淮南和餘金金是他們那個大院數一數二的優秀小孩,而陳家兄弟的父親原本可以算顧銘哲的部下,轉業的早,離異後便下海經商一心在想要在商場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兩個兒子頑劣不堪都是他無心管教的結果。陳南承和陳南潯則是人盡皆知的小痞子,顧淮南怎麼會喜歡那種男孩子?這怎麼可能?
這是餘金金的自以為的想法,她問過顧淮南,只不過她從來沒給過一個正面的回答。
直到那一天。
記得那天鄰居家的姐姐結婚,她們去湊熱鬧。顧淮南第一次那麼真切的感受到女人作為新娘子的美麗,雖然她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懂得還太少。
“金金,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陳南承。”
別的小孩子們都在外面討糖果吃時,顧淮南雙手輕託著房間裡懸掛的那套婚紗拖尾這樣告訴她。餘金金至今記得顧淮南那時的表情,近乎虔誠。
從那天開始,顧淮南不再叫陳南承為南承哥,她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一年她僅十歲。
顧淮南對陳南承的感情洶湧如潮水,熱情如岩漿,她執著的讓餘金金一度感到害怕。
“你怕什麼?他最多不喜歡我,還能殺了我?”顧淮南笑她想得太多,哪裡知道多年後陳南承的所作所為之於她來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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