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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哭喪棒就要動手。其中還有一人熟練地舞動著兩根哭喪棒,只聽兩棒相交之時,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之聲。明眼人一看便知,雖然那棒也纏著白紙條,可那根本不是什麼楊木柳木棒,分明是鐵棒呀!
再看那個叫判小六的青年,一側身,一舉刀,來了個騎馬蹲襠式。人帶凶色,刀閃寒光,碰著的必死,撞上的準亡。
而那舉棒者毫無懼色,借猛力,使了招“泰山壓頂”,照著判小六的腦袋就砸。如果這一棒掄下去,輕者頭破血流,重者腦漿迸裂。
眼看得一場生死血戰就要發生。黑達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牆外紅杏(3)
牆外紅杏(3)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聽得一聲嬌喝:“慢著!--”
這聲音不高不低,不輕不重,嬌而含脆,柔中有鋼,挾風帶電,如晴空中炸響的一聲春雷,脆生生,響噹噹,足以震住所有的鑼鼓點。
順聲望去,就見一位妙齡女孩兒,彷彿從天而降,瞬間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她,身著月白衣裙,胸佩一支紅杏。烏黑光潤的直髮堪與肩齊,垂在一張水靈、光潔如紅杏般鮮豔的鵝蛋臉上。她,前額寬而微突,顯得聰明高雅;一對清澈的眸子光采照人;一管挺而秀氣的鼻子,線條清晰,好象集中了她的全部想象與才智,令人遐想無窮;她紅潤的嘴唇兒略厚,看上去小而努,透射出大家閨秀的嬌矜與冷豔……總之這個俏麗的女孩兒給人以輕盈縹緲之感,同時,又有一種高貴的威懾輻射四周。
這會兒,看到她的人都象得了魔怔:使刀的不會舞,使棒的忘了掄,吹打樂器的慢了半拍,而哭喪的人也噤了聲……就連那個“活閻王”也不再乍呼,張著嘴,象根樺樹樁子,戳在那裡,動彈不得。
就在人們如痴如呆、如夢如幻的時候,從該女子身後,緊走出一個人來。此人身瘦如竿,鷹鉤鼻子鷂眼,兩張嘴唇薄如刀片,開口自帶三分笑:
“呵!呵!呵!大家讓一讓,讓一讓!--”他朝四周一拱手說,“我來做個自我介紹,我是紅杏飯莊的掌櫃,我叫判小四。”他又手指著那位冷豔女子說,“這位是我飯莊的新任領班紅杏小姐!今天我的飯莊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重新開業的,請各位多多捧場,多多指教。”紅杏飯莊的這位瘦掌櫃一張瘦臉,滿面含笑,再次抱拳,衝四周晃著。
“承讓了!”美豔女子紅杏一抱拳,聲音清亮,動作瀟灑。
直到這會兒,霍焰旺才把迷惑的目光從紅杏的身上移到了她旁邊的瘦子臉上。
“這麼說,你是掌櫃的了?那這小子是誰?他在這兒充啥大頭蒜?”霍焰旺斜愣著眼睛瞅著拿菜刀的青年,問紅杏飯莊的瘦掌櫃判小四。
“這位是我的兄弟,乃是我一母所生的親兄弟。嗨,剛才真不知是您霍村長大駕到了,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判小四賠著笑臉。
“哼,冒犯倒不至於。不過,象他這樣手持兇器,滿大街晃悠,擾亂社會治安,我完全可以讓派出所把他給拘了!”霍焰旺口吐狂言。
“你不就是霍家莊的村長嗎?要論官職,充其量也就是公雞頭上的冠兒!在我小六子眼裡算他媽啥###玩藝兒?告訴你,老子剛他媽從局子裡出來,不瞞你說,二進宮的滋味咱還真想嚐嚐。不過,你得先問問我大哥、市公安局的於局長--,他答應不答應。”叫判小六的青年提著兩把菜刀,叉著腿,晃著直板寸頭,眯著細眼,盯著霍焰旺。
這話把霍焰旺說愣了。他沉思一下,換了個口氣,說:“哦?這麼說,你認識於副局長。要說起來,我和於副局長,我們哥倆關係也不錯。好了,看於副局長的面子,放你一馬,今天的事兒不跟你計較,砍爛的白布也不用你賠了。”
“哼,量你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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